道:“你还有脸哭,本王将贼人交给你看管,你可倒好,竟帮着他们劫狱,怎么,连你也要反本王吗?”
伯嚭吓得魂飞天外,赶紧道:“冤枉,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大王有一丝不忠,是繁楼,这个贼子给臣下毒,胁迫臣放了这**细;臣冤枉!冤枉啊!”
他一遍遍地嚎着,直将夫差嚎得心烦意乱,喝斥道:“闭嘴!”
伯嚭赶紧闭起嘴巴,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只剩下一双细长的眼睛不断转着。
夫差扫了范蠡等人一眼,冷声道:“把他们统统带回往!”
“是。”禁卫军答应一声,如潮水一般涌了过往,眼见范蠡等人又要成为囚徒,一个清越若天边初升弯月的声音在暮色中响起,“且慢!”
夫差身子一颤,眸中流露出苦楚之色,攥着缰绳的手指指节格格作响,青筋一根根崛起,宛若游走在皮肤下的小蛇。
在众人的凝视下,一个面蒙轻纱的女子策马而来,正是夷光,在离着夫差一丈远的时候,她翻身下马,抬手取下轻纱,露出那张即使出了很多红疹,依旧是清丽无双的脸庞,跪下道:“求大王放范先生他们离开。”
夫差苦楚地闭起双目,指节寸寸发白,这一路上,他一直在向上天祈求,祈求夷光不要涌现,可终极……还是涌现了。
许久,夫差睁开眼,眸底是渐渐散开的血红,他费了很多气力,方才挤出一句他最不愿意说的话,“所以……你也是越国派来的奸细?”
夷光没有答复,而是重复着刚才的话,“求大王放范先生他们离……”
“休想!”夫差狰目欲裂地打断夷光,咬牙道:“本日,一个都休想离开!”
听到这话,夷光并没有太过惊奇,无论换了谁,都不会愿意轻易放走范蠡他们,她仰头看着如欲噬人的夫差,轻声道:“对不起。”
没等夫差明确她的意思,猛然拔下发间的簪子抵在颈间,这个举动吓得所有人都变得色彩,范蠡顾不得夫差在场,急呼道:“万万不要!”
夫差更是直接自马背上跃起,扑向夷光欲夺她手里的簪子,夷光没有躲闪,而是手上使劲,簪尖没进红疹未退的皮肤,鲜血一下子冒了出来,顺着脖颈往下流。
夫差大惊失色,在半空中硬生生止住了往势,落在地上,他顾不得踉跄的脚步,急声道:“把簪子给我!”
连“本王”这个自称都忘记了,可见夫差有多少着急。
“请大王放范先生他们离开!”这是夷光第三次重复,可见她的决心之强。
夫差又痛又恨,厉声道:“你就必定要逼本王吗?!”
夷光抬开端,不知何时她已是泪流满面,哽咽道:“臣妾自知愧对大王,但范先生……臣妾必定要救!”
“范蠡范蠡,你心里就只有一个范蠡是吗?!”夫差英俊的脸庞由于嫉妒而扭曲变形,眼底则是一根根暴裂开来的血丝,令他看起来极为可怕!
“若大王必定要抓范先生,就请从臣妾的尸体上跨过往。”固然泪流满面,夷光的眼神却是异常坚定。
“你以本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那杏仁茶里的花生是你自己放,也是你故意吃下往的,借此引起红疹,随后你创造本王想走,便暗中刺激自己,引起呕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想要留住本王,只要本王不踏出馆娃宫,胁持了伯嚭的范蠡等人便可以从容离开苏州,回到越国!”
“为了他,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自己,如今更以生命要胁,施夷光,你置本王于何地,置你头上的凤冠于何地!”夫差气得浑身发抖,若换了一个人,早已逝世了几百回,可偏偏这个是夷光,是他这辈子都不舍得伤害的女人!
夷光难以置信隧道:“大王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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