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得心里发慌,不过他也是个能耐之人,很快便调剂了心绪,道:“你放我们出城,我们自会放了王后!”
“做梦!”夫差自牙缝中挤出两个字,随后将眼力转向神情淡然的勾践,眯眼道:“看来越王不打算再装疯卖傻了。”
对于他的讽刺,勾践也不赌气,微笑道:“吴王的刀都要落下来了,再装也没意义。”
夫差冷声道:“本王真是看走了眼,让你活到现在。”
“吴王宽宏大批,勾践感谢不尽。”勾践微一欠身,待得站直身子后,他又道:“吴王既已留我三年生命,也不差再留这一次。”
“不可能!”夫差咬牙道:“今夜,你休想活着踏出苏州城!”
“是吗?”勾践似笑非笑隧道:“吴王认真能狠心看着夷光逝世在你眼前吗?”说着,他朝文种使了个眼色,后者会心,手上微一用力,鲜血立即顺着刀刃留下。
范蠡没想到他们说动手就动手,赶紧按住文种握刀的手,惊声道:“大王,不要伤了夷光。”
勾践眸底擦过一丝不悦,和颜道:“本王自有分寸,你安心在一旁看着就是了。”见他这么说,范蠡只得松开手,退到一旁。
夫差暗自咬牙,一言不发;他知道,这是一场心理战,谁先出声,谁就输了这一场,甚至输了争霸的资格。
忍住,必定要忍住。
范蠡虽有种种不是,但他对夷光还算关心,信任不会见逝世不救,对,夷光不会有事的!
夫差拼命在心里安慰自己,可随着夷光颈上的伤口越来越深,血流得越来越多,他的心神也越来越不安。
看着夷光苍白的脸颊,夫差心乱如麻,再这样下往,就算不伤及颈间的主脉,夷光也会失血过多而逝世,怎么办?怎么办?
期间,范蠡曾不止一次劝告,都被勾践禁止,只能眼睁睁得看着。
“还不答应?”勾践微一挑眉,道:“看来吴王真不怜惜她的生命,也罢,与其这样活着受苦,不如给她一个干脆。”
这一次,夫差终于忍不住了,松开咬得发酸的牙齿,一字一字道:“好,本王放你们离开!”
“多谢吴王!”勾践含笑谢过。
有了夫差的话,这一路自是畅通无阻,很快便来到东城门处,看着打开的城门,以及城外的越军,勾践示意文种放下刀,又取出帕子递给由于失血而冷汗涔涔的夷光手中,让她按住伤口,歉疚隧道:“这一路让你受苦了,实在对不住,好在一切顺利,走吧。”
夷光勉力站直了身子,道:“越王能够平安离开苏州,夷光总算对得起父亲在天之灵,盼看越王体恤百姓疾苦,莫要再起战斗,无论胜败与否,都会让您的子民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勾践眉头微微一皱,他敏锐地察觉到夷光称呼上的变更,一字之差,却疏离了很多,温言道:“这是自然,时辰不早,咱们快走吧。”
面对勾践的催促,夷光摇头道:“夷光是越人,所以要救越王。”
文种对她的话嗤之以鼻,“什么时候变成你救大王了,这一路除了做人质,你可什么没做过。”
夷光抬起右手,不知什么时候她指间多了三枚银针,在月光下闪耀了细冷的光芒,“这一路,我有百上千次机会将这三枚银针刺进你腰间穴道之中,令你四肢麻痹,形同废人!”
文种听得冷汗直流,万没想到这一路上,自己竟然都在鬼门关前打转,还好还好……
夷光忍着一阵阵晕眩,道:“恭喜文先生,终于救出越王,立下大功,不枉你为了抢功做出种种邋遢之事。”
“你……你不要胡说,哪有这种事情。”文种一边说一边静静看着勾践,见后者神情没什么变更,方才稍稍安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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