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鲁王。鲁王命人摆下酒宴,请道人进座,并让道人变戏法。道人说:我只是乡间的一百姓
没什么能耐。既然承蒙王爷您看得起,我献给王爷一台戏为王爷祝寿吧。于是,便从道袍的袖中取出一个美女,放到地上,等美女给鲁王磕罢了头,道人便命她演《瑶池宴》这出戏,祝鲁王万寿无疆。美女念完了开场白,道人又从袖中取出一个女人来,自称是王母娘娘。过一会儿,仙女们也一个挨一个地从袍袖里出来。最后,织女出来了,向王母娘娘献上天衣一件,只见五彩缤纷,光华照映室内。鲁王认为天衣是假的,便叫人把天衣拿过来看看,道人急忙说:不行!鲁王不听道人的话,最后还是把天衣要过来看了,果然是无缝的天衣,不是人工所能制作的。道人不兴奋地说:我一片诚恳侍奉王爷,暂时从织女那里借来了那件天衣,现在却让人间的浊气弄脏了,怎么还给织女呀?”鲁王又认为唱歌做戏的必定都是仙女,想留下一二人,仔细一看,本来都是王府里的歌女。继而一想,她们唱的曲子平时都不会,又盘问她们,众歌女都茫然不知所以。道人把天衣用火烧了,然后把灰放到袍袖里,等再搜道人的袍袖时,里面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于是,鲁王特别器重道人,留他在王府里住下来。道人说:“我是野人的性子,看这些宫殿像笼子一般,不如在秀才家自由啊。”于是,每到半夜的时候,道人就回尚秀才家往住。有时,鲁王坚决挽留他,他也在王府住一宿。在宴会时,他经常变戏法,让花木不按节令随时开花成果。
一天夜里,道人又住在王府。鲁王让一个年轻的歌女往试探一下道人。女子进进羽士的屋里后,唤了好几声也没人答复;点上灯一看,只见羽士闭目坐在床上。女子近前摇摇羽士,羽士刚一睁眼又闭上了;再摇,则呼噜声便起来了。又推他,成果随手而倒,酣睡床上,鼾声如雷。弹他额头时,手指像弹铁锅似的有声。女子便回往把这些情况汇报给鲁王。鲁王听了,更感到奇怪,便让人用针扎羽士,可是针根本扎不进往;再推推羽士,却非常沉重,不动分毫;于是便让十几个人一起把羽士举起来扔到床下往,似乎千斤巨石落下一样。一天傍晚,尚秀才问羽士:“您见到过惠哥吗?”羽士说:“王府所有的歌女我都见过,但不知哪位是惠哥。”尚秀才便把惠哥的年纪、长相给羽士学说了一遍,羽士这才想起确实见过惠哥。尚秀才于是求羽士替他给惠哥传个话,羽士笑着说:“我是个出家人,不能给你当捎书的鸿雁啊。”尚秀才一个劲地苦苦哀求,羽士抖开袍袖说:“你必定要见惠哥一面,那请进到我的袖筒里来吧。”尚秀才往袖里一看,里面像个大屋子似的,便弯腰走进往,只见屋子又亮又宽,像大厅一样。桌椅床展样样俱全,在里面待着,一点也不感到烦闷。
羽士进王府后,与鲁王下棋。当看见惠哥过来时,便假装用袍袖拂灰尘的样子,将袍袖一挥,惠哥就被装进袖筒里了,旁边的人谁也没发觉。尚秀才正独自坐在里面沉思,忽然有一个美女从房檐上掉了来,一看,本来是惠哥。两人相见,惊喜万分,着实亲切了一番。尚秀才说:“今天这段奇缘,不能不写下来。咱俩作一首诗吧。”
尚秀才于是提起笔来在墙上写道:“侯门似海久无踪。”
惠哥接口吟道:“谁识萧郎今又逢。”
尚秀才接下念道:“袖里乾坤真个大。”
惠哥最后说道:“离人思妇尽包容。”
尚秀才刚把这首诗写完,忽然有五个人闯进来,戴着八角帽子,穿着淡红色的衣服,仔细一看,都不认识。五人一言不发,捉住惠哥就走。尚秀才又惊又怕,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羽士回到尚家后,便叫尚秀才从袖中出来,问他经过情况,尚秀才只是简略答复了两句,并没有全告诉羽士。羽士微笑着,脱下道袍,用袖子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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