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例送到了姜天星手里。
沈璧君规行矩步地,跟肖容并肩站到了一排,学着他的样子容貌,眼观鼻,鼻观心肠低眉顺睫,双手交叉在前,不想再引火上身了。
细细地将病例瞧了个里里外外,姜天星甜蜜的小脸此刻皱成一团,眉眼凝重。
姜晚星的病案......看似没问题啊!
也就是说,为了报复她,她真的拿她与蓝肆宸的血骨来博弈?
她是傻子吗?
妄想利用网络上的流言,付出一个生命的代价,就为了对付她姜天星吗?
胡思乱想中,倏忽,额间传来一道略带冰感的触觉,姜天星水汪汪的眼瞧了过往,男人骨节分明的食指,抵上了她紧锁的眉心,指法柔柔地一点一点将她的皱抚平。
姜天星心动大动,睫毛狠狠地颤了颤,低垂下眼睑,遮住眼底肆意流窜的波光。
他连这么渺小的细节都注意到了,一个崇高如神神祗般的男人,为何对一个微不足道的姜天星这般上心了呢?倘若说她要是没有一点点心动,那也是在胡扯,只是,姜天星抿唇,忽然想到了一个本该在结婚时问的问题。
那就是,他到底,是怎么爱上她的?
还这般深重热烈?
“不着急,查案子从来都不是一挥而就的。”他沉声安慰。
“......嗯。”
姜天星闷声应道。
要不是在场还有两个超级大灯泡,回旋在脑海的问题,怕是要脱口而出了。敛了敛心神,姜天星恢复了理智,头微微向后仰了仰。
太糟糕了!
有那么一瞬,她又开端贪恋他给的温度了!
但是不行啊!
姜天星眼底闪过一丝挣扎。
她是重生的,都不知道该不该回属于这个世界,而且他们约定好了的!
就三年!
三年后,他们就会和平离婚,到时候她要是守不住自己的一颗心,往后余生,她的日子又该怎么度呢?
察觉到女人故意后仰,避开与自己的身材接触,陈玉楼薄唇微动,脸上的表情白了又紫,紫了又黑,终极面彻底沉了下往。只是,指尖还残留着她淡淡的体温,灼灼的,烫得陈玉楼手指,下意识地微微动了动。
小东西明明不排挤他亲昵的举动的,只是她似乎站在一个令她无法抗拒的理由上,故意与他保持一段间隔,然后,将他全部人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攫住了一般,一丝细密绵长的苦楚,从陈玉楼的眸中溢了出来,姜天星垂眼没有看到,倒是站在一旁的肖容和沈璧君,看得一清二楚。
沈璧君赌气,何其傲娇地挑了下眉。
姜天星,你个小狐狸等着!
他要是拆不散眼前这对小夫妻,他出门就被车撞,吃饭就被噎,喝水就被呛,往后持续三个月运气糟得更狗一样!
...
慈爱医院外
一辆红色骚包的法拉利缓缓发动。
车前排,唐梵莲戴着黑墨镜,姿势闲适地打着方向盘,副驾驶也坐着一位人,只是大片暗影恰好投落了下来,将人的全部轮廓吞没了,只露出脖颈以下的部分。
那是一个男人,光看穿着与气质,便能隐隐感到到,那也定是一个非凡的男人。
唐梵莲懒洋洋地挑了下眉:“你陪我忙完了,现在要不要,我陪你往见你女儿?”
“......”
男人似在沉思。
唐梵莲早就习惯他这样了,自说自的:“顺带再看看你那个名存实亡的......妻子?”
至少,法律上,给了她这样的一个名分。
他姑且就这么称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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