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的男孩子躲在广袖下的双手禁不住牢牢握拳,待与这位敬慕已久初次得见的三皇子殿下交谈几句后,得其温润含笑交代了句中秋后进御书馆有不适应的处所尽管寻自己,秦泓忙不迭点头,直到三殿下被官家夫人与官家小姐样子容貌的两位女子唤往一旁,秦泓才警惕抒了口吻,后知后觉两只手心里都攥出了汗。
“你紧张什么,他又不吃人。”秦洵轻手往幺弟头顶拍了两记,“一般情况下,他为人可比我要好相与得多。”
“一般情况?”秦泓下意识复问一遍,敏锐地感到三哥虽是含笑轻语,可他看向三殿下与那瞧着母女形容的两位女子交谈之处时,神情与语气皆漠然很多。
“没什么,对子逸来说也不大会有特别情况,毕竟你是我弟弟。”秦洵说起这句话时倒是心情不错,顿了片刻忽道,“待你中秋后进了御书馆,若是碰上欺负不公之事,不好意思往找三殿下撑腰的话,回来告诉三哥就行了。”
“那要是子逸真被人欺负了,三哥要怎么样?”
“替你打他啊。”秦洵不假思索,捧了秦泓的脸笑眯眯道,“我可就爱好收拾你们这种半大的小崽子了。”
秦泓没来由一阵恶冷。
秦洵足了恶趣味,满足地重新展开折扇,形容颇为风骚地含笑轻晃,又道:“子逸,朝宴开端前你都跟在我身边见见人,待太后与陛下来此开端朝宴你再回大哥他们那处好了。”
秦泓微讶一瞬,随即小脸上脸色郑重几分行了礼:“多谢三哥。”
“不客气,来,吃蜜饯。”秦洵笑了声,随手一袋蜜饯递往幺弟手上哄他玩。
这孩子小小年纪,话未几礼数足,头脑也说得上好使,秦洵随便一句话,这孩子便明了三哥这是叫自己跟在他身边露露脸,在这种朝官稠广的场合里,叫有心人都看进眼往,知道娇贵的秦三公子待家中这个从前没什么存在感的幺弟甚是亲厚,心里头都有个数,往后秦泓开端现于人前,不会叫人看轻怠慢了往。
蓝本秦洵认真抱着那日同齐璟言明的想法,感到秦泓在御书馆该怎么都得自行适应,兄长们护得了他一时也没法时时护着,不过方才见着齐璟待齐瑶那股子护短劲,他忽然就改了主意,感到自己这个兄长确实当得不那么合格,这便学着齐璟,打算待家中弟妹子侄能护便护上几分,左右不费大事。
秦洵将秦泓带在身边与不少或过往略闻一二或此刻主动搭话的旧故同寅几番冷暄,中间还分心听着了几丛花木后两三个官家千金的碎语交谈。
蓝本那几个姑娘声音压得足够低轻,无奈秦洵耳力不错,还是隐隐约约听着个大概,不大动人的话语,虽说议论之人不是他,秦洵还是不动声
色地大致掠了一眼几位千金的衣着样子容貌。
难怪他感到方才叫齐璟唤走的那两名女子当中,他瞧着那中年妇人面熟,正是当日在满芳庭闹事指着牡丹姑娘痛骂“下流狐狸精”的鲍夫人,三十岁时才嫁与小己十岁的鲍付全为妻的燕左相独女。
不过此刻的鲍夫人全无当日秦洵见着的市井泼妇样子容貌,衣着言笑皆讲究得体,若非秦洵当日亲眼所见,许是还真会当其是个端庄慷慨的官夫人。
后妃中曲氏一族依附接连两任皇后权倾朝野,左相燕家不是不眼红,只是燕左相膝下蓝本只得如今这鲍夫人一女,性子养得刁蛮泼辣,是万万不敢送进宫中为妃,生怕她急性格上来冲撞天子与旁的后妃,给燕家惹麻烦,只得寻了个鲍付全这般攀附燕家裙带的半个上门女婿,好歹是将燕小姐以三十之龄嫁为了鲍夫人。
然而没个能给皇族吹枕边风的族女嫁进皇家,对于处丞相之官位的燕家少些助益,尤其是在与同处丞相之官位的曲家分庭之时,难免落下乘太甚,恰好燕左相宗子之女,二八年华的燕家孙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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