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无多的小齐璟绞尽脑汁将自己识字起念过的书文逐一放脑中过了一遭,总算对于自己往秦洵小嘴上亲了一口的行动择中了个约莫妥当的说法。
“吾与阿洵相好。”
这样一想,他回念一番整句,搂紧了些怀中秦洵,郑重其事地点头“嗯”了一声。
那是齐璟第一回产生想将这个与他相好过一回的秦家表弟一辈子留在身侧的动机,察觉出秦洵欢乐别人待他好,齐璟便有心待他极好,眼见着秦洵一日比一日依附自己,他不动声色地将小表弟笼罩进温柔织网,花足了十多年的耐心,徐缓收网,终是捕猎得手。
正好秦洵终日与他一处度过几载后都会比较听他的话,不再像一两岁时候那么闹人,他就更感到秦洵可爱,愿意万般宠溺着,再往后,他感到秦洵不听话闹他的时候也一样挺可爱的。
秦洵拖长了声音“哦”了一声:“那再再往后,如今呢?”
“如今,”齐璟俯下头往他唇上蜻蜓点水落了一吻,“自然是处处都好,只消瞧上一眼便叫我满心欢乐了。”
秦洵却是较真地笑哼一声:“本来最初你还是烦过我的,惋惜我那时不大会瞧你情绪,若是早些知晓,我也就不来频频烦你自讨没趣……”
不出意料见齐璟微蹙着眉复又俯下头来,这回是严丝合缝封上他唇齿,秦洵好整以暇地任他亲吻,眉眼间眯笑出狐狸一般的神情,一手在他耳根处轻缓摩挲。
待歇离亲昵,秦洵又道:“你那时便已有了撒网捕猎的城府,你说我如何能敌你手段?”
“那往后若是再有旁人比我待你更好些,阿洵可会不再留我身侧?”
怎么会问出这种孩子气颇重的问题,秦
洵刚想随口就玩笑一句“说不定”,忽念起齐璟这段时日里种种安全感欠缺的举止,不忍心逗他,便十足确定道:“不会,尽对不会,且不说哪还会有人能比你待我更好,即便一时遇上,又怎么抵得过你待我好了这么久年岁。”
齐璟沉思一番:“我还是待你更好些吧。”
午后闲适,齐璟与秦洵对案而坐,齐璟给齐珩的书论做了些批注,又理析记写了一些此番江南督巡事毕后对江南地区下一步的控手,以及自明日中秋朝宴往后当思虑的政事,秦洵则将寻回的香料药料依着成分切切理理给齐璟配上一味安神香,二人间或交谈几句,或是齐璟与秦洵论一回政见,或是秦洵叫齐璟嗅上一嗅香料气味是否习惯。
半日一晃,秦洵将终极配好的安神香细细倾进盒中存住,忽言一句:“齐璟,你我可是相差整整一岁?”
“嗯,怎么了?”他二人确实是未几不少相差整整一岁,同月同日的生辰,尚年幼时还被长辈不大避讳地放在一起庆过生,然年岁愈长后多有避忌,每逢生辰他们只得离开各过各的了。
“我听人说,同月同日的生辰,若是男女,便是命中姻缘,当结为夫妻。我沉思着你我虽皆为男子,却也是命中姻缘,结为夫夫亦是情理之中。”
齐璟本当他二人早就算是“夫夫”相待,此刻听秦洵这样说,显然知道是他揣摩出了什么有意思的方法,便也顺着他意笑道:“那待我择个吉日?”
“择日不如撞日,你我昨夜夫夫之实都有了,还不赶紧趁着本日把婚补成?”
“嗯,嗯,好。”齐璟纵容笑应,“那你欢乐如何行成婚之礼,一切应你可好?”
当然好,秦洵拿木针拨了拨盒中细细切磨的香料,心情甚佳。
清砚一脸莫名地被主子吩咐暗自往寻一些奇怪之物,她捏着那张白纸墨字的清单瞧了半天,心道这喜烛、红盖头、合卺酒什么的,怎么看都是成婚才用得着的物什吧?
清砚用指头想都知道确定不是他们三殿下血汗来潮想玩这么些东西,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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