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不是傻子,他于床第之事初窥门径时,怕自己陌生懵懂到时伤着秦洵,想到请教的人只得晋阳王一人,十五六岁的小少年不无羞涩又万分诚恳地向王叔委婉开口,晋阳王强忍着调侃笑意,找出来几本自己当初与将离初涉**时阅习过的龙阳房事书册给了那满面通红的少年,还以过来人的口吻体贴地吩咐道:“你家那位娇着呢,八成弄一点难受都要跟你哼唧半天,年轻人难克制我懂得,你还是能耐心就多耐心些,惹毛了还不是得你哄。”几句话叫脸皮薄的齐璟面红愈甚。
秦洵失笑,难怪他感到齐璟爱抚间颇有些技巧却又明显陌生,这是纸书习浅,初次躬行啊。
他自己也就嘴上拈来几句孟浪话调戏齐璟在行,实际对欢爱之事基础一无所知,眼下真做起这档子事哪能敌得齐璟。
齐璟将他置于浴池边软榻上,欺身覆上,将他双手束缚头顶按住,俯下身绵密亲吻,夹杂着细碎呢喃:“过往我总是担心你尚且不懂情爱,只不过是我待你好你依附我,若是有旁人比我待你好,你自然更依附旁人往,会叫我留存不住。后来又担心若是你明了情爱,便会从此疏离对你存有非分之想的我,又叫我求而不得。我念起你一回,就不免这样思虑一回,越思虑越畏惧。”
秦洵总是说爱好他,每每问起缘由却又都说由于自己待他好,齐璟自然而然认为秦洵多是欢乐别人待他好,谁待他好他欢乐谁,谁待他最好他便最欢乐谁,因而他万般娇宠秦洵,几乎是有求必应百依百顺,生怕自己待他比不得旁人待他好,会从此占不得他心尖那处地位,可这样一来,秦洵越是欢乐他,他越是患得患失,甚至一度
想过割舍算了,到底没舍得,终是等到秦洵开窍主动与他行分桃之礼,骤失枷锁的情爱并**展天漫上,齐璟总算是不必刻意压抑了。
秦洵一瞬间像是不认识他一般,呆愣地想本来齐璟也是会这样没有安全感的吗?
似乎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齐璟不过比他大上一岁,只是齐璟一贯沉稳而从容,叫他经常忘记将齐璟作与自己一般任性的同龄人看待。
他正恍着神,下身滚烫而精力的器官被齐璟松松握进手里把玩,他一时受不住,倏地弓起身子,难耐地细细喘气,连着唤了好几声齐璟名字,才缓过气来说出句完整的话:“你做什么按着我手不让我动,我又不跑。”
齐璟轻哼:“我睡前你也是应的我说不跑。”
“我不敢了,好哥哥,我保证下不为例。”
手上一松,秦洵连忙攀上齐璟肩膀,眯起眼眸享受在他抚弄动作下一**涌向四肢百骸的舒适感,微张着唇尽不克制愉悦声音,却听齐璟又道:“今早在昭阳殿,你还松了我的手。”
这翻的都是些什么账,秦洵逐渐涣散的神志倒还委曲记得起那时似乎是为了给天子还是皇后行礼不得不放开片刻,过后他立马就牵回往了,总不能不顾礼节不给尊长行礼吧。
不过这种时候哪能讲道理,一个劲认错就对了,他软着嗓子胡乱唤着:“我认错,我知罪,表哥,我下不为例,好哥哥,好夫君……”
初次登顶极乐,秦洵脑中骤然空缺,不住喘息着稍稍缓过神,只闻声齐璟平缓的说话声。
“阿洵,别随口就应我,我是认真离不得你。”齐璟俯下身看着少年**未退的绯红面容,拇指拭往那双湿漉漉的蓝眸里溢出的生理泪水,叹息一般,“我只有你。”
“怎么会?”秦洵迷糊着随便回话,“姨娘不是特别疼你。”他还猜齐璟的变态是不是由于母亲新生了幼弟,他难得幼稚一回,冒出来些普通孩子吃醋争宠的心思。
“是,所以我担心她难产往陪在昭阳殿,幸好,她还活着。”齐璟平庸的语气叫逐渐回过神的秦洵心中发凉,而齐璟下一句话则是叫他周身血液瞬间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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