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这孩子早已不记得成为乞儿阿七前尚生于富家时的名姓,只含混记着自己是申月生辰,秦洵便随便以自己秦姓给他起了个大名秦申,平日也未几管他,秦申随着林甲的时候多些,每隔一阵子秦洵来这院落里瞧瞧他,将他抱置膝上教他认字读书。
起先秦申坐在小少年怀中还会感到羞窘不自在,秦洵倒是形容自然,满不在乎道:“这有什么,过往我表哥就这样教我。”
再后来,秦洵进弑宗,瞒过了林家暗卫,独独带了个秦申同进,秦申也因此成了独属于秦洵一人的暗卫,与秦洵父家母家配给他的暗卫们隐秘差别开来,另起了一支接洽弑宗的暗卫,小小年纪的秦申统而领之。
几年后秦申并秦洵贴身的林家暗卫们从过往歇脚的旧院落里搬往旁处,本来的院落安置了苗女阿蛊,而今秦洵回长安,亦将秦申一同带在了身边。
在景阳殿没吃午饭,秦洵这会儿带着秦申过来填饱了肚子,将另一封密信并药瓶交给他:“回来后这阵子闲着没事炼了药,你叫底下人送往平州给阿蛊瞧瞧。”
十岁的少年接过信忍不住说了句:“你这时候才想起来要往平州寄信。”
秦洵摸摸鼻子:“这不是回来后事情多太忙了,才安定下来吗。”
秦申斜睨了他一眼,没拆穿他的健忘。
饭后秦洵领着秦申往布庄给他定做了几套进秋的衣裳,又带他往集市闲逛一圈,别时往街边摊展买了两纸袋糖炒栗子,递了一袋给秦申:“往后我们便要久居长安,你想玩就自己出来玩,别走丢了就成,没钱了递消息来找我要。”又俯身凑近小少年耳边半开玩笑道,“
摸明确长安地形和各户人家,别哪天叫你出来杀个人你寻不着门路。”
秦申眼睫一垂:“明确。”
秦洵抱着另一袋糖炒栗子回到宫里时已是傍晚时分,方踏进殿内,清砚见着他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他笑问:“怎么了姐姐,怕我丢了不成?”
“可算是回来了,你若再不见人影,殿下还不知得气成什么样。”
秦洵一脸莫名:“他醒了?生什么气?”
“说不上,你自己往哄着。”
秦洵转进内室时齐璟不在床榻上,他将糖炒栗子置于桌案,拐往浴池,绕过遮挡的半透明屏风,果见齐璟背靠池壁泡在热水中。
他有些稍微洁癖,喝完药捂着睡一觉,身上出了汗,他定然是要来沐浴的。
秦洵除了鞋袜,尚穿着衣裳,走过往蹲下身子伸手就往齐璟额间探往,贴上半晌笑了出来:“这会儿热气蒸腾得体温偏高,倒是不好探出你退烧没有,齐璟,你身子可还难受?”
“尚可。”
秦洵听他语气冷然,揣着些莫名问他:“清砚说你赌气了,听那意思似乎还是我气的,你倒说说,你睡前还好好的,醒来就与我置气,难不成我是在你梦里气着你了?”
齐璟捉住他探在自己额上的那只手段,转过火来淡淡看他:“一起洗吗?”
“洗啊。”秦洵回着话便要挣开手起身脱衣,忽觉手段上一阵大力,身子骤然失重,一头歪进了脚边那蒸腾起一层薄薄热雾的浴池中。
齐璟倒是体贴依旧,在他跌进浴池的瞬间另一手搂在他腰间,没叫他狼狈呛水,秦洵愕然看着齐璟那张安静的面容,哭笑不得地将自己落水时进了空气尚鼓在水面上的衣料戳下往:“怎么,这么迫不及待?”
“我睡前同你说了些什么?”齐璟问。
“不是说了一堆本日朝事,你问的哪一句?”
齐璟抿了抿唇:“我说我睡些时候,你千万莫离我身旁。”
秦洵睁着大眼瞧了他片刻:“我认为你不过是随口说说,从前又不在这些闲话上较真,况且你那会儿那句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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