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来两声:“大哥明日才正式上任礼部尚书呢,今晚就个个唤上他‘秦尚书’了。”
“官场如此,习惯便罢。”齐璟轻声一句,兀自坐于案后端盏饮茶,抿下一口仍端着茶盏掩于口前,“待到场中诸人离散大半,我们便回殿。”
“好好,分我口茶喝。”秦洵吃下几块糕点感到噎堵,顺手搭着齐璟端盏的手段扒到自己眼前,就着他的手饮了几口杯中茶水。
齐璟放下茶盏取了块帕子,噙着笑给他细细揩掉唇角粘上的碎屑。
“啧。”齐珷
路经案前笑出一声。
秦洵弯着眼眸看他:“虎哥这是要离场了?”
“是啊,没意思,父皇母后离了场我也就溜了。”说着他朝齐璟道,“好好养病,没事就别出来吹风了,以前没见你这么娇弱啊,吹点风能吹得嗓子出不了声。”
齐璟无声端着笑,秦洵略生心虚地轻咳一声:“意外,意外,虎哥放心,我会照顾他好生将养的。”
“你们两个啊,一个沉静如水,一个张扬似火,我到现在都觉着想不通你们毕竟是怎么好到一块儿往的。”
“自然是各取其长,互补其短了。”搪塞完齐珷的打趣,目送其离往,秦洵低回声持续与齐璟说话,“我最后一次与太后说上话还是七岁时被她带进钟室那回,不过后来亦在诸多宴场远远瞧见过她,如今她竟已懒于前来搪塞这种场子了?”
“两年前太后六十大寿之后,诸如此类的朝宴她便惯常称病不出了,道是上了年纪身子疲惫,不过即便太后久惯缺席,父皇依旧是每每往太后处递邀一回。”
太后与天子母子俩之间也是愈发奥妙了。
秦洵留存的印象里,还只知晓这母子俩在当初太后给自己母亲赐婚于父亲时便生隔阂,待到天子对太后的外甥女孝惠皇后曲佩兰行“杀母立子”之举,隔阂愈甚,再至天子赐秦洵令牌言明可以此阻隔太后之时,这母子俩的关系几乎降至冰点。
秦洵跪坐着伸了个懒腰,见到几丈开外一臣官形似在给个青年男子劝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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