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就这样永远地停格在他的脸上了。
她盈满泪花的眼眸是嗜血的悔恨,悔自己莽撞要薛自冷带她回来,更恨自己一而再要薛自冷掩护,最后竟叫他为她而逝世,她更是怨了眼前的人!
何乐安握住剑柄抬眸,看向安东将军身后的仲孙玱,脸上那些不属于她的鲜红混杂薛自冷喷出的黑血,一滴滴地滑过下颚跌落成散乱,“若夜明也逝世了,我便叫这的人,都陪葬。”浓浓的鼻音下,是发抖不已的哽咽与难过,见谁也没有动作,她猛地抽出那把,牢牢地握了握,转身离往。
青森地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薛自冷,默默地护送她。
泪把夜色含混了,何乐安一步步地往前走,不知木槿他们是什么时候跟在她身边的,等她反响过来时,已经站在廉国公府门前了,守门的小厮惊恐地看着满脸满身血痕的她,“你,你是谁——”
他们的话音未落,木槿抬手一挥便将他们送进黄泉了,何乐安茫然地看着他,只听他道:“我等是您的世仆,您要做什么,我等自当无条件支撑,不论是廉国公府,还是哪个权贵,只需您一句话,我等鞍前马后!!”
何乐安知道,假如她‘利用’他们了,那就是承担起收复云国,为云国的责任了,她想要的,只是安稳简略,亲友共聚的幸福而已,为什么就那么……那么难呢,惠曦帝为什么偏要他们回京作饵。为什么她要为了那些没有任何关系的苍生付出那么多?
明明每个人都自私自利极了。
何乐安漠然不语,径直朝廉国公府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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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全部京城都炸开了,不论是皇亲国戚还是权贵官宦,抑或平民百姓,众人纷纷在大街小巷酒楼茶楼里展开匪夷所思的讨论:
“那沦为通缉犯的前晋宁侯府世子薛自冷被安东将军杀了,先谋害谦亲王妃,后谋杀亲夫的越郡王妃何乐安,血洗了万氏一族!圣上盛怒呢!”
“只论情义,我是佩服的,但……何乐安不是越郡王的王妃吗,她与薛自冷同时被通缉,难不成是私奔?薛自冷不是越郡王的表哥吗?”
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传言四起,直窜皇城。
御书房里。惠曦帝拍桌怒起,“她也太胡来了!”
下首一副疲惫样子容貌的仲孙玱道,“陛下,阿冷为了救她而逝世,她这般也只是——”
“朕会记他一功的,待事成之后,追封他为护国公,叫他为拯救黎民而逝,名留青史,也不冤枉了。”惠曦帝摆摆手道,“打算持续静观其变,但你的人也要适当地禁止她胡来才是,否则日后她这个越郡王妃还如何当下往!”
仲孙玱听得只觉心冷,便是为了他的打算。他目睹他表弟逝世了,明知道弟媳要血洗万氏,却无力禁止,叫她恨上了他,但到头来,眼前这位帝皇,只轻描淡写的一句追封作罢,是不是坐在那张龙椅上的人,都只在乎他自己的生命,而视他人为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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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台的宅子,某间密室里,一断臂的男子,一巴掌扇向木槿的脸上,怒道:“你是不是疯了!竟敢算计我们的主子!!”
木槿木然地抬眸。迎上男子锋利冷然的视线道,“我不过是叫她看明确现实而已!”
“你这是不忠,若你及时出手,薛自冷不会逝世——”
“哥!我们想要赞助她收复云国,为云国报仇雪恨,就不能愚忠!一些她该领会的痛,就必须叫她深有领会!否则,她永远都成不了云国的女帝!”
“短短几日的工夫,你便想她能真心实意担起云国的责任,是不是太能人所难了,拨苗助长只会适得其反,你,你下往领罚五十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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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被天际吞没,渐渐地天亮了。
何乐安抱膝坐在床边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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