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的东西来。
那是一块红色的血玉,色彩剔透而晶莹,比不上奇珍奇宝那般价值连城,但瞧着倒却也是颇为珍贵的物品。
荣氏细长的手指捏着这块红玉,摩挲着细腻光滑的玉面,垂了眼珠看不清眼底思绪。
那妇人察言观色的看了她一会儿,才警惕翼翼道:“这是我家相公生前最爱护的一枚玉佩,几乎日日带在身上,从不离身,直到逝世前才从身上取下来交给了我,说是日后若是有朝一日碰到了艰苦,便拿着这块玉佩往京城找他的故交,谋求庇护,因而我才带着小儿,一路寻到了京城。”
荣氏捏着玉佩的手紧了紧,终于抬了眼珠看她:“你家相公叫什么?”
“他姓何,名盛远,”妇人讪讪笑道,“不知道夫人可有记起他。”
荣氏微微勾了勾唇,“你只说他姓何,我还真没想起来,但你说他名盛远,我倒还确实有几分印象。”
妇人连忙附和道:“朱紫多忘事,再说毕竟这么多年没接洽了,想不起来正常,正常。”
两人都十分默契的疏忽了,其他人便也就算了,表哥这种沾故带亲的,怎么也能说忘就忘的。
荣氏将血玉在手中握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们这次来京城是为了什么事?”
妇人连忙将自己的遭遇大致的说了一番,苦水大倒特倒,将自己说的好不可怜。
荣氏一言不发听到最后,然后道:“也就是说,你们盼看我能供给个住处,一直到京考结束?”
妇人性:“固然知道可能会十分麻烦夫人,但眼下小妇也实在没有措施了,还看夫人看在我家相公的份上,帮这一次。”
荣氏道:“没问题,你们的住处我会给你们安排好的,但是府里要遵守的一应规矩,你们也是都要遵守的,一样都不能出格,可以吗?”
一听能有处所住,那妇人兴奋地简直要笑出来,哪里还会不满足,连连点头,仿佛生怕下一秒她反悔似的。
说完安排后,荣氏看了一眼手中捏了好一会儿的血玉,忽然又道:“还有这个,不介意的话,就交给我保管吧。”
妇人的脸色迟疑了起来,为难道:“夫人愿意保管,小妇自然兴奋,只是这毕竟是我家相公临走前给我的遗物,不管怎么说,我还是盼看能亲身保管它。”
说着,她又连忙保证道:“夫人放心,小妇及犬子也只会打搅这一次,日后尽不会再借由我家相公的信物再来麻烦夫人。”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荣氏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点了点头道:“那便这样吧,到时候留在你自己手上吧。”
派人将将欢天喜地的母子两人带走后,荣氏脸上便肉眼可见的露出一丝疲惫来,她撑着头,微微侧着眼珠,微微蹙起的眉头,昭示着她此时并不安静的心坎。
若是严婆、王婆此时还在她身边,她好歹还有当年旧人能一起说说话,可眼下,伺候在身前的,都是新分来的下人,便是连忠不虔诚,她都还没有分辨完,又如何能与她们说这种堪称秘辛的事。
“夫人,”丫鬟清颜警惕翼翼的将厨房里熬好的燕窝端了进来,察言观色的看了一眼她的脸色,道,“您用点东西吧。”
荣氏睁开眼接过碗,一边用勺子搅拌着,一边问道:“他们安排的怎么样了?”
“已经按照夫人的吩咐,安排到了客房了,且离后宅间隔远,尽对不会冲撞夫人和小姐的。”
“那就好,你多盯着点,别让他们随便乱出门。”荣氏说道。
那丫鬟又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往。
剩下荣氏坐在那,慢慢享用着燕窝。
府里多了两个客人的事,几乎没花多少时间便传遍了。
比起荣氏和沈知,沈芸反而是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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