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总感到少了什么,他们所陈述的那段过往里似乎遗失了一部分特别重要的东西。而在那段空缺的日子里,他最先恢复的是决策力,首先就方案了复健的步骤,他不可能让自己长期卧躺在床;然后是独立性,醒来的第二个月就让叶非凡与陈斌各自回岗位上往工作,他不需要他们随在身侧。
他不止一次跟医生探讨脑中的血块问题,也知道留得那块暗影面积极可能会使他永远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蓝本于他而言假如血块没什么后遗症的话,凭借叶陈两人告诉的那些细节基础上也能拼凑出来记忆了,所以恢复不恢复无所谓。但是有根弦就搁在他心头,总提示着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必需要想起来。
他找了心理咨询师。
心理师建议他做催眠治疗,不过在做之条件示他:遗忘的不必定是最重要的,也有可能是不愿想起的,他要把那些翻出来吗?可能会把已经痊愈的伤口再撕裂。
想了片刻,他答复心理师:过往之所以是过往,都属于他的一部分,少了一块那便不完整了。他想即使是伤疤,就总会有痊愈的时候,何况他也不怕什么疼。
催眠治疗当然不可能像电视上拍得那么神,一下子就把过往种种都记起,那过程是漫长的,每一次在心理师的领导下他只能回味到一处场景,等出来后想要再往别处就不行了。所以变成了记忆碎片,他需要一片一片把它们拼凑起来,足足两个月,他天天拼一点,当拼凑成功的时候,他才看出来那是一张人脸。
陆勉陈述到这,眸光细细敛过她的脸,那年,记忆碎片拼凑出来的就是她啊。他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只知道自己全身都在止不住地发抖,那个名字就到了嘴边可却怎么都出不来。
本来他遗忘的不是什么事情,而是遗忘了自己的心。
“完了?”林妙问。
见他点了点头,她牵了牵嘴角再问:“这跟叶非凡的版本有何差别?”
“差别在于他从旁观而述,我将当时的感受与过程都一并告诉你。妙妙,给你说这些并不是想请求得你同情,是想说失忆我曾感同身受,经历过那个脑中一片空缺的过程,也经历慢慢找回却还留有一块最重要的没被复原的心情。妙妙,你知道那是什么感受吗?是满头脑都被塞满了东西,却感到总有一处空的;是像刚才那样明明吃了五碗面再吃一口就要吐了,却仍然感到有饥饿感。所以心理医生再如何建议,我都保持要将你想起。”
林妙这次听完后没有再出言讽刺,只问:“有没有问过心理医生,为什么唯独想不起我?”
陆勉轻笑,“妙妙,你仍然没懂得我意思。实际上在做心理催眠之前,我根本什么都没有想起来,所有的东西都是陈斌与非凡给我的,他们往我头脑里填注了过往,他们从他们的角度考量把关于你的那部分统统都抹往,只留对我有用的东西。而我恢复的只是理智与决断力,真正恢复记忆是从记起你开端。”
“你是说你是到半年之后才开端恢复记忆?那花了多久才完整恢复?”
陆勉垂下眸,“说漫长不漫长,超过了我对自己的耐心吧,否则,你感到我可能置你于澳洲那么多年都不顾吗?”他由于垂着眸没看到林妙眼中闪过的风云变幻,等他抬起的时候那黑眸里只剩了一片幽色,他说:“妙妙,所以实在我并没有完整在骗你,与你的那部分记忆确实是先关于陆勉的想起,也确实如之前我浮现的那样分割成了两块。我一度迷失在两个自己之间差点走不出来,分辨不出毕竟哪个是真正的我。”
“迷失?为什么说成迷失?”林妙捉住那两个字眼。
陆勉笑了笑,语气似乎漫不经心:“我做了将近两年不间断的心理治疗。催眠进到的世界错乱了,我分不清自己是谁,由于我曾有过两张脸。”
林妙心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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