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钺姑娘兄妹相当甚是亲厚,甚至将其带进镇北军中随便出进,保不准就连镇北军中的机密也会直言相告。若是那位钺姑娘认真只是肖将军的义妹也就罢了,可严某敢问将军那位钺姑娘如今身在何处,又适逢在何人身旁?”
“你休要血口喷人!我虽认了钺为义妹,可军机大事岂是儿戏怎能随便说与旁人知晓。我肖未遭遇天恩保家卫国,又怎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肖将军不肯说,那便由严某代将军说,那位钺姑娘早已叛出祁国,改投北帝麾下!肖将军明知此事却从未与她割袍断义,仍然口口声声称其为义妹。甚至有传言说,若非肖将军暗中襄助,那位钺姑娘和北帝当初根本就不可能活着逃出祁国!”
“严参将!”
“都给我闭嘴!”
严参将话音未落,两道喝声便不约而同的打断了他,其中自然有肖未一份,而另一声却来自久未做声的永宁王。
肖未见永宁王开了口只得愤愤的住了口,可永宁王接下来的话却着实有些古怪。
“严参将,你可知你方才所言毕竟何意?”
“王爷的意思严某明确。照理说严某身为东军副将,本是不该妄加揣测,质疑上将。可如今国蒙大难,镇北军更是担着保家卫国之重责,偏偏肖将军的所作所为却实在让严某不敢苟同。”
“严副将!你根本就是含血喷人蓄意教唆!无论钺本日身在何方,但我既已认了她这个义妹自当以义妹相当,更何况她出身轩王府,更是差点成了永宁王妃,如今你以此刁难,难道想说就连陛下和王爷也与北国有关不成?!”
肖未动了真怒,一张白净的俊脸涨得通红,厉声呵斥着严参将。可他一开口琥二便知不好,肖未这个武夫,若论起带兵打仗倒也委曲算得上个中翘楚,可要论其诡计诡计那他比起这位严参将可认真不知差了多少个段位。
永宁王妃成亲当晚与祁国反目,倒戈相帮北国君上并与其双双逃走,若说君上和钺姑娘此举即是当面给了伊祁氏一个响亮的耳光,那么对于那场大婚的主角永宁王来说,或许便如同生生在他心口上刺了一剑。
这样的丑事躲着掖着还来不及,偏偏肖未这个蠢货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了永宁王的疮疤还往上头又撒了一把盐,果真是个只见皮相却不长心的草包。
琥二狠狠在心里暗骂了几句,下头永宁王的脸色却果真如他所料那般冷了下来,可他没想到的却是本日的永宁王竟与昔日在煜都时见过的那位谪仙般的闲散王爷大不雷同了。
肖未话音落地,眼见永宁王的脸色陡然冷下来,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什么,虽已马上住了口,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出了他的口,进了旁人耳,哪里还能收的回来。
肖未心里既是恼恨又是惭愧,眼看着永宁王那双几乎可称得上冷淡无情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他却连与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了。
一旁的严参将也是认真对得起他头顶上那卑鄙小人的名头,眼见肖未失言永宁王暗怒,他却是迫不及待的又添上了一把火。
“如此说来那个女人昔日分明深受皇恩却恩将仇报,简直罪大恶极不可饶恕!而肖将军明知此事却仍对此女诸多袒护,却又将陛下和王爷置于何处?!”
“王爷!肖某。。。肖某对陛下和王爷尽无二心,只是。。。”
肖未这张嘴蓝本就笨得很,如今情急之下更是越发笨的连话也说不清了,反倒是永宁王,一双冷淡的眼睛就这么不阴不阳的看着他,半晌却凉凉的开了口。
“只是什么?”
琥二心里狠狠一顿,眼前这位永宁王可是一点儿也不像昔日那位清风朗月的宁王,反倒像是城府甚深不形于色的轩王殒。
肖未一时语塞,浑然忘了他方才所想,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