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见疏忽了七年,继而又被她迁怒怨恨,恨不得亲手杀之而后快的肖未竟然已在她心里有了如此大的分量。
“。。。没什么,只是一想到马上就要进进北国了,心里头忽然有些不安。”
祁苏沉默垂下了眼帘,琥二心知她不愿多说倒也不愿委曲,忽然想起初见祁苏时那般凄厉尖锐的样子容貌,如今却是许久未见了,只是恐怕连她自己也尚未想通,让她做出这般转变的原因可不仅仅是时间。
“无论两国局面如何,肖将军始终都是钺姑娘诚恳相认的大哥,更何况肖将军对我家主上和姑娘都曾有过救命之恩,又承了肖将军重托,必定会好生照顾姑娘,尽不会亏待了姑娘。”
琥二见方才祁苏脸色有异却不敢断定是否与肖未有关,这才居心试探,一句话里更是三番四次提到了肖未。
他隐约记得,从前祁苏可是连肖未的名字都不愿意听到,除了充耳不闻便是冷脸相对,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恨尽了肖未,可如今。。。
“固然我自幼在祁国长大,可北国君上的赫赫威名却也是听说过的。祁苏虽有幸得君上照拂,但我的身份恐怕难免要令君上为难了。”
琥二分明瞧见他方才刻意提到肖未时,祁苏的脸色有些明显的不自然,可即便如此祁苏却还是刻意避开了他的话头。
看来这个结固然已有了松动,间隔完整打开却还是远得很呐。
“若是为了这件事那苏姑娘可就多虑了。我家主上的性格一向我行我素,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可从来不管旁人说些什么。你就说钺姑娘,那可是拜了天地的永宁王妃,可主上公然抢亲不说,更是早已放了话,未来的北国君后除了钺姑娘不做他想。”
琥二话音刚落祁苏便隐约笑了起来,许是由于他说起往事的语气轻松了很多,又夹杂着一丝孩子气的不满和哀怨,无论是他话语之中那个任意妄为的主上,又或者是对刑满怀敬佩却如亲人一般的亲切随便,都是祁苏从未领会过火至无法想象的感到。
她忽然有些爱慕,又有些期待,她隐约有些明确为何那个曾如一盘散沙的北国竟能在祁国的虎视眈眈之下坚强矗立了数百年。
“有这样一位主上想必二大统领也吃了不少苦头。”
“谁说不是呢。可要不是他,也许我早已逝世在琥丘的冰峰上,连尸骨都找不着了,又哪里会有本日的北国。所以苏姑娘大可不必担心,既然主上已经承了诺,那就必定会护着苏姑娘。更何况,苏姑娘既想要舍弃前尘重新开端,那又何必再挂着从前的印记平白惹得一身骚。只要苏姑娘愿意,那么苏姑娘便只是苏姑娘,那个祁字大可不必再提。”
祁苏心里一动,已然明确了琥二的意思。
是啊,既然想要重新开端又何必再挂着那个无谓的祁字。
那个祁字带给她的除了无尽的苦楚和满手的血腥还有什么呢?
早在她决意叛出祁氏的那一刻便已即是舍弃了这个姓氏,只要刑他们不说,北国之中自然也不会有人知晓她曾经的身份。
“简直求之不得,又哪会有什么不愿意的。”
“既是如此那姑娘就放心吧,从此以后苏姑娘就只是苏姑娘,是主上的客人,应主上相邀前往北国过些逍远自在的日子。等姑娘到了北国,必定要试试北国最烈的酒,骑上最烈的马在草原上驰骋,什么前尘往事可就再也顾不上了。”
“那我真要提前谢过二大统领了。”
“只惋惜姑娘来的不是时候,否则大可到北国各部好好游玩一番,心情想必也会自在很多。”
琥二一提到战事语气难免低沉了很多,祁苏一时也安静了下来,谁也不愿往想这场仗毕竟要打到什么时候,会是怎样的成果,却又谁都避不开这些血淋淋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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