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在冥冥之中迎面而来却又倏忽而过。
天边不过刚刚擦亮了微光,琥二一行便已到了渭水近旁,一水之隔便是桑榆,可是渭水边上宛如铁桶一般的层层守卫驻军却让琥二不得不止住了脚步。
两辆马车并立在远处一个隐蔽的山头之上,委曲能看清前方重军镇守的渭水河畔,明明近在眼前可是再前行一步就将进进镇北军的戒备领域。
“陆某不过一介商贾,镇北军应当不会为难与我,不如就让陆某先行一步,先进桑榆刺探消息再想措施接你们过往?”
“不可。且不说就我们目前控制的消息来看桑榆已尽回敌手,你孤身前往无疑于羊进虎口。退一万步说,即便你认真只是一介商贾,可如此风声鹤唳剑弩拔张的关头,你一介商贾孤身前往北国岂不是更加引人注视?更何况我们尚且不知淮河的消息是否已经传进了永宁王的耳朵里,你无论也不能失事否则还有谁能照顾好陈老板。”
陆重光的提议刚出口便被琥二坚决的否定了,可眼下能转动的除了琥二和陆重光便只剩下一个祁苏,陆重光不行,祁苏便更不可能了。
可若是让琥二伺机过河他却又实在放心不下这两车的病患伤残,他们这两辆马车在如今的北境之上实在太过引人注视,万一敌人起了怀疑找上门来,仅凭陆重光和祁苏又哪里能护得周全。
“二大统领话虽不错,可就算我们等得起,他们却又如何等得起?”
陆重光的语气不可避免的带上了焦灼,可这些道理琥二又如何不知。
钺已经昏迷数天了,可就连祁纹这个大夫也束手无策甚至连她昏迷的原因也寻不出来,虽说是保住了她一口吻,可谁也不知道这一口吻毕竟能保住多久,万一真有个万一。。。
唯一的措施就是尽快将她送回主上身边,更别提那一车的生命可都全系在她一人身上。
可即便明确又如何,莫说是万全之策,便是个可行之法都想不出来。
“你往吧,进了北国再带人来接我们过往。”
“你醒了?!”
正在琥二一筹莫展之际,身后却忽然响起了一道衰弱的人声。琥二既惊又喜的转过火往,果然瞧见血炎正挣扎着坐了起来。
“时间紧急,找到曜神要紧,这边就交给我吧。”
血炎的脸色依然不大好,全部人显得衰弱非常,但最少人总算是苏醒过来了。
琥二稍一迟疑,仍有些放心不下,可眼下却是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只得当机立断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跃下了马车。
“那就交给你了。”
琥二扔下了话,也不再多做耽误,立马便提气纵身朝着渭水的方向掠了过往。陆重光眼见血炎醒了过来,面上也是一喜,可尚未等他说上什么,笑脸却又立马换上了惊奇不定。
他蓝本认为血炎会就地在梧州境内找个隐蔽的处所暂时安置下来,可是琥二一走他却马上策马转向,往肃州的方向往了。
血炎衰弱无力的靠在车架上,握着缰绳的手却是十分坚定,一路上策马狂奔直到邻近肃州才逐渐慢了下来。
他手中的缰绳慢了下来,马匹也逐渐慢了下来,可蓝本坚定不移的脸却显出了迟疑和迟疑。
陆重光按耐不住心里的怀疑和着急,忍不住连声追问了起来。
“再往前走可就到肃州了,那可是镇北军的大本营,我们这么贸然闯进往,岂不是羊进虎口么?!”
血炎神情凝重的向着四周张看不定,许久才迟疑的开了口。
“我似乎感到到了曜神的气味,可是一闪而过却又消散了,我现在的情况实在无法断定。。。”
血炎皱眉回想着方才那一闪而过的感到,那是雪凝的气味,他是尽不会认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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