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部一片静谧,只有刑庄严正穆的声音回响其间。
刑话音刚落,手持药鼎的长老便躬身而下,双手将药鼎举过火顶然后送到了刑的眼前。
刑坦然接过药鼎,缓慢而稳重的将那代表着桑榆无上威严的药鼎交到了桑榆云墨高举摊开的手中。
不远处的桑榆云焕呆愣失神的跪坐在地上,宛如失了魂魄的人偶,连言语的气力都已丧失。
待桑榆云墨镇重接过了刑递予的药鼎,便即是同时接过了桑榆部的重任。
“谢君上信任,桑榆云墨尽不敢有负重托!”
桑榆云墨朗声答道,刑躬身亲手扶起了桑榆云墨,又在桑榆云墨的肩上重重拍了几下。
“桑榆部就交给你了,我还有要事要办,就未几留了。”
桑榆云墨刚一点头,刑便迫不及待的招呼着琥大走下了主座。
“你带着鹰翼留在桑榆部,帮着云墨重整桑榆,待此间事处理妥当再回羿日不迟。”
“可是主上。。。”
琥大的担心还没出口,却瞧见刑神情一顿,仍面无表情目视着前方脚步却已然停了下来。
琥大眼力朝下看往,本来是刑经过桑榆云焕身边的时候被她逝世逝世捉住了衣角。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桑榆云焕不断重复着怨恨的低语,刑沉默很久,既不回头也不见任何情绪,谁也猜不出他毕竟在想些什么,又打算如何处理桑榆云焕。
“主上。。。”
桑榆云墨迟疑着开了口,刑却像猛然惊醒一般,一阵大力陡然掀起衣角尽不留情的摆脱了桑榆云焕的手。
“你已是桑榆的族长,桑榆云焕作为你族之人自当由你处理,但我不想再见到她。”
冷峻无情的言语犹在风中飘扬回响,绯红的衣角却已翻身上了不远处的骏马,单人单骑尽尘而往,可他往的方向却不是羿日,而是渭水之畔。
“主上!”
桑榆云墨不明所以,大声呼喊着刑,却被琥大猛的拽住了。
琥大微微摇了摇头,隐约明确了刑的打算。
“你不能这么对我!!!”
不等琥大开口解释,桑榆云焕却已挣扎着站起身来,疯了一样的大声呼喊着,不顾一切的想要往刑的方向追过往。
桑榆云墨正想命人禁止于她,却被琥大一抬手拦了下来。
只见桑榆云焕赤足而奔,朝着刑的背影追出数里之远,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委顿于地。
雪白的足上满是沙砾和血迹,一身衣裳邋遢不堪早已辨不出本来的色彩,可这一切都比不上那声嘶力竭的哭号召人闻者心惊见者落泪,偏偏那主角却早已没了踪影,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
权势、爱情、身份,这个曾经在北国叱咤风云,震慑一方的女人如今却形象全失伏地恸哭,已然一无所有。
“你走吧,不要再回桑榆,也不要再回北国了。”
桑榆云墨再也狠不下心,蓝本想好的千万种严刑处分早已没了踪影。
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蕴盛。
人之八苦,她已占了大半,还有怎样的处分能比如此折磨愈甚呢?
可他却没想到,他这一时的心软慈哀却酿成了更大的祸事。
刑一出桑榆便快马加鞭的向着南境奔往,连奔涌不息的渭水也丝毫没能延缓他的脚步。
尽不能让历史重演,这个动机终于压倒了一切责任和大义,让他再不愿丝毫迟疑。
“姑娘到底往哪了?你不是说她没事儿么?可这么一个大活人,还带着一头这么惹眼的白熊,怎么就一点儿踪影也找不到呢?”
琥二瞪着一双熬的通红的眼睛,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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