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离人挑了挑眉,“唐门的人?”
随歌点头,“你猜他们与谁结盟。”
季离人思忖了一阵。唐凝香与随歌向来有结,而朝廷里也有人不想随歌活着,多次追杀的,他脑海里只有一伙人。
“端阳王和护国公?”
季离人没有忘记,当初由于陈达和玉玺的事情,随歌被护国公视为了眼中钉。加上这次随歌来京,破了几桩大案,伊始还进了天子的眼,升了官,端阳王早就看不过眼了。
端阳王这人,论魄力和远见是远比不上太子的。当初他能挪用毓王这枚棋子,搜寻了很多江湖人做事,也算是几派权势里最“贴民心”的一派了。如今正好随歌得罪了唐门,这时不用,还等何时。
随歌就知道季离人会猜这一伙,但她遗憾地摇了摇头,竖起了食指,一字一句道:“是景厉王。”
顿了顿,她嘴角勾笑,揶揄地看着季离人,说道:“严格来说,并非景厉王出面。与唐门有交易的,是明珠郡主柳婉儿。”
“是她?”季离人皱着眉,听到她的名字,显然是意外的。
随歌轻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径直往前走了,只落下了句:“你招惹的风骚债。”
季离人愣在了原地,好一会才轻笑出声。
他认了。
的确是他的烂桃花的祸事。
这边将军府高低都收拾完要带走的东西,倒也未几,一辆马车便装下了。除了汤伯,季离人只留了五个府中无亲无故的老仆人和婢女。临离开前,随歌吩咐了汤伯领着这些人现在市集上绕几个弯,然后再往上官老夫人的宅子里往。
阮阮还不知道这些大人间产生了什么大事,只道所有她爱好的人都往曾祖母那里住,她别提有多兴奋了。
朝廷上的事随歌并没有和陶紫衣细说,就怕说了后她会担心,因此只千叮万嘱接下来的日子拜托她照看好阮阮。她们二人有暗在身边,随歌倒也不十分担心。
届时若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凭着暗和陶紫衣的能力,带阮阮脱险也不是难事。随歌这些年赚的银票存在了银号里,早些日她就已经把自己的一切托付给陶紫衣了。她也不敢说重话,只说她在太子这边做事,这些行当随身带着终回是不安全,假说放在陶紫衣那暂行保管。陶紫衣也真信了,还笑嘻嘻地答应必定帮她看好不会弄丢。
至于上官老夫人……随歌并没有把皇宫那群戏子的事告诉她们,有些事情,不知道总比知道要来得舒心。既然在上官老夫人的眼中,那些人已经是落进大海里的一滴水了,怎么都寻不着了,就且真当寻不着了吧,总比剩下的日子里活在苦楚中强。
这些“身后事”随歌几乎已经全部安排妥当了,只是那些人,现在还不知道她是抱着赴逝世的决心往陪伴季离人的。
安置好所有的家属以后,随歌才把前不久暗练习的那一小支暗卫全数派出,护着宅子。这样一来,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只剩下一场硬战了。
季离人也不着急到兵部回还虎符,反倒是闲闲地坐在马车里同随歌闲聊,慢悠悠地过往。
“司徒缪人往处理唐门的事了?”
随歌微眯着假寐着,动也不想动,轻声回道:“嗯。江湖的事,他可比我们明确的多。唐门掌门想要坐武林盟主的地位,当初明珠郡主与他们结盟,就算不问大概也能猜到他们互利的条件是什么。”
唐门无非就是想借助朝廷的气力坐上盟主的地位,而明珠郡主那方,大抵是要唐门给予景厉王暗器的支撑,顺带带上她随歌的一条命,应当就是最好了。
虽说由朝廷在背后赞助,唐门的权威会高很多,但是江湖是江湖,朝廷是朝廷,两者本不应互相干涉,一旦干涉了,以后就是一趟浑水。江湖中人最不乐意与朝廷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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