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谈过。他对我确实有意,但至少眼下,我对他无丝毫念想。”
浅笑点头,我暗自钦佩祁连衣之坦荡。她却顿了顿,语气浅带一丝苦恼:“可郭川将军却怎生也听不进解释,只认为我一顾为桓恪伤情,故而才不肯吸收郭山。他感到,正因如此,我才更需要尽快忘记桓恪。而方法,便是与郭山结为连理。”
“我心中有桓恪,从前是,此刻也未变。”祁连衣直视着我,眼神坚决断定:“但我拒尽郭山之因,却非全然为了桓恪。且若此时我认真同郭山成亲,难道存了利用他的心思?来日方长,即便或许将来一日我嫁进郭家,那也定是因我自己真心,而非被迫他想。”
“初识祁将军时,我只觉祁将军巾帼好汉,神情四溢。”
我诚挚微笑,不掩歆羡,不掩尊重:“方才闻卿一言,才后知后觉,恍然大悟。击鼓三通冷敌胆,弯弓一羽落残阳之勇固然难得,不要人夸好色彩,只留清气满乾坤之气节,却更是千金难求。”
转头看向身后座座营帐,我轻声:“说来,萧月穆本无资格揣度祁将军之私事,更无资格出手干涉。但所谓,惺惺相惜,同忧相救。当初祁将军曾助萧月穆一臂之力,为铸丰他们几人离开军营之事行了方便。而今——”
转回头来,我看着祁连衣温和一笑:“萧月穆愿为祁将军心愿,略尽绵薄之力,到郭川将军眼前勉力一试。”
“如此,祁连衣多谢帝姬。”抱拳爽利致谢,祁连衣启唇欲言,却只是放了手,低些声音:“祁连衣多言一句。皇上之所以未立时召见帝姬,并非因帝姬缘故。依祁连衣这些时日所听闻的消息……症结似乎在从顺公主身上。”
“娓公主?”我凝眉,祁连衣颔首:“不错。只是毕竟传闻不可尽信。但若皇上设宴招待帝姬,想来从顺公主必得出席。祁连衣将此话提前告诉,以免到时帝姬与从顺公主措手不及。”
“空穴不来风。”我颦眉,朝祁连衣端正福身:“多谢祁将军操心。萧月穆待娓公主之心,与祁将军别无二致。是以请祁将军宽心。萧月穆必定想法,为娓公主谋求一个安定将来。”
不再多说,祁连衣再次行礼,转身潇洒离开。我站在原地看着她渐远身影,虽渐渐舒缓了眉间,心中困惑却只增不减。依现下我与桓娓关系,她若有烦扰应不会瞒着我。若说昨日是我情绪崩溃,本日却已大好。除非……
午膳我便留在军营中,同从前行军时一般,与将士们一同用膳。其间忆起往事,难免有提到桓恪之处。说话者在余人斥责眼力中讪讪,我咽下饭食,轻轻一笑:“你们说着,我听着,很是兴奋。”
众将无言互看,我干脆搁了碗筷,浅笑道:“澄廓既不是瘟疫,又不是禁忌,如何就避之不及了?他既是胡汝开元王,既是胡汝骠骑大将军,他的王妃,又怎会软弱到连他的名字,他的往事都听不得?更何况——有你们在,澄廓很安心,我也很安心。”
彼此含笑,众人举杯。我仰头随他们一同饮下美酒,借此动作偷偷的阖了眼眸。
当日午后,稍事休息,我便由得率引着登门访问郭府。郭川正与朝臣议事,我便吩咐管家先勿打搅,随他在苑内散步。
方走了约莫一炷香时辰,身后便传来惊喜呼声:“帝姬!”
早有预感,我盈笑转身,待管家施礼后退下,偏头巧笑:“此时此刻,可要依我所言,唤你一声‘郭山’了罢?”
“是。”重重颔首,郭山喜不自禁:“彼时与帝姬分辨后,我还算顺遂,一路畅通寻到兄长。后却闻听帝姬与开元王身陷泛夜……昨日得知是帝姬代表凉鸿前来与胡汝交谈,我便知帝姬安然,总算定心了。”
“有劳你一直挂念着。”我和煦微笑,瞧他样子容貌也必未受亏待,便也未几此一问。抿了抿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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