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着实难以抵挡。”
“只是二位莫忘。如今无论胡汝王爷还是凉鸿帝姬,俱在我泛夜疆域之内。因而——如何处理,如何行事,俱在孤一念之间。”
宗政煦冷淡甩袖,大步流星,冲殿外带着怒气呼斥:“收拾出隔间宫室,请开元王进内暂住!无孤旨意,不得放他二人出此内殿!”
一众侍卫自外促跑进,至桓恪身前又懦懦停步,不敢再前。桓恪朗声一笑:“不消你们押送,本王自会前往。若你等欲讨泛夜天子欢心,正经将隔间爽利收拾好为是。”
侍卫皆诺诺颔首而下。殿内再次空荡静谧,唯我与桓恪相对。方要开口说话,我便被桓恪一把揽进怀中。
羞红着脸将头埋在他胸膛前,我出声调侃:“气定神闲样子容貌,倒是宾至如回,反客为主嘛。”又不解抬头:“实在你大可不必听从宗政煦之言,与我离开,为何要……”
“他有一句说的不错。我们眼下是在泛夜国境之内。”桓恪顺着我发丝,眸色微沉:“咱们刚硬表态须有,却不可与他全然对峙,否则只会吃亏。且宗政煦此人,我从未看清过。你只看他漠然任孟烨冷弑父,亲手懂得孟烨冷生命,加之看待凉鸿皇后态度……便也不知他到底会走到哪一步。”
顿了顿声,桓恪意味深长的看来:“况且他看待我的态度,与看待拂檀的心思,只怕迥然不同。为重要保你平安,澄廓与拂檀,还是暂且分居为是。”
“……你这用词……”哭笑不得,我无奈摇头:“什么时候了,还一顾玩笑。真是茶房伙计,哪壶不开提哪壶。”
“王妃此话怎讲?”我被桓恪环在臂弯之中,只能任凭他打趣:“适才不是王妃自己道出,要桓恪向十皇子殿下提亲?只是这般买卖……倒像是逼婚似的。”
“你……”
我脸庞通红发热,腾出手来锤他胸口,被桓恪单手环住腰肢,另一只手将我双手攥住。他神情转而认真,低眸看来,与我额间相抵:“待此事尘埃落定,天下升平,你我俱得从此中全身而退之时……我们便回隐山林,在山脚下,或是半山腰,要么在山顶之上……开一间小茶馆,水沸杯净,司炉掌壶,招待来往旅人,同他们讲我们的故事。可好?”
“……那我只顾收钱……你来挑水浇园。”
半晌沉默,我憋出这样一句话来,惹得桓恪开怀大笑起来。殿外便在此刻传来侍卫声音:“开元王,宫室已整理完毕,请开元王……”
略收了笑意,桓恪垂眸,眼神坚定炽热如阳光,又敛了眉目,在我额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他松了手,转了身,尽不迟疑的,离开我。
心头忽而腾起蚀骨的忙乱。我牢牢拧紧衣襟,看着他如松背影,发抖着唤声:
“好!”
桓恪身形一停,驻足回眸,片刻露出极浅极淡的一个微笑。
沉思着用毕午膳,正自浅抿饮茶时,抬眼见箺笙心有不甘的进来。搁了茶盏,我了然道:“怎么,还是打探不到?”
“守在外边的侍卫守口如瓶,一个个和木头似的,问什么都不说话。”箺笙气呼呼的向外瞪了一眼:“等帝姬出往,看我怎么……”
“这便开端狐假虎威了?倒是有一宫掌事宫女的派头。”我惊奇扬眉,话音方落便听得隔壁桓恪无聊语气:“两位若聊完了也来理会一下我吧,一个人都没有,还不如在地室里呢。”
“确是我碍着开元王练武了,真是对不住呀。”我起身走到墙边,环着臂似乎能叫桓恪看见:“只是瞧那些守卫避之不及的样子容貌,你那几日到底怎么拿人家练的手啊?”
“就……像和铸丰广旗他们一般,切磋切磋……”
桓恪语气如常,我却疏忽不得那还是显然的停顿,一时间唯余沉默。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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