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紧张的宫中侍卫:“只是你所受之伤只以空迹一剑为抵……实在不甘。”
“他毕竟是泛夜天子。胡汝如今又与其结盟,自当谨慎。”我轻声宽慰,忍着背后剧痛,卧在桓格怀中:“只惋惜我们星夜兼程,却还是迟了一步。”
“以孟烨冷脾性,这结局已是注定。”将我着意搂了搂,桓恪不住言语,疏散我疼痛注意::“只是我瞧他方才反响,若再与宗政煦相对,只恐手足相残……”
桓恪话音未落时,行刑台方向隐约传来嘈混乱声。我二人一愣,不祥含头浮上心头。桓恪深深看我一眼,寻到一间最近的宫室,竟认真翻找出止血药沫与包扎布纱。
红着脸由他处理毕伤口,我将桓恪宽大外衫束紧些。桓恪微怔,凑近我耳畔低笑:“你穿着还挺好看。”
“油嘴滑舌。”瞪了他一眼,却只能任他拦腰抱起,我忙搭上他脖颈:“又不是伤了脚……”
“这样快些,我的王妃。”一本正经,桓恪十足认真,随即稳步快速向午门赶往。
厮杀声随风而来,惊心动魄。桓恪抿唇,将我轻轻放下,拔出空迹。
对视之间,无需多言,我看着他身影渐远,心头却没来由的一慌。
约一柱香后,桓恪仍未回。我既忧他受伤,又恐若往寻他会与他错过,左思右想,迟疑很久,还是举步向前。
尚未走过最后一道弯路时,耳畔先听到飒飒箭簇声。我忙努力快步,却在见到行刑台上情景后不由自主的停了脚步。
倒在血泊之中的人,成了两个。
怔怔地盯着孟烨冷尸首分别,深凹的眼眶之中,那对逝世气沉沉的、黯然无色的眼珠,却仿佛要挣破束缚,滚落而出。
行刑台上二人刀剑相对。宗政煦剑尖滴血,衣襟上连串血迹衬在难得浅色的衣袂上,奇怪的映射出惨淡的美感来。
桓恪白衣胜雪,不落俗套,干干净净未惹一丝尘埃。宗政煦身后随从几乎尽数倒下,只有纪叠压着胳膊伤处,垂头兀自沉默。
“瞧大鸿胪样子容貌,想来早知泛夜皇上与自身关联。”半晌,桓恪凝眉:“既是如此,又如何能面不改色,不顾骨肉亲情,手起刀落?”
宗政煦泄力般扔了手中利器,转身朝向地上渐已冷往的宗政庚付和孟烨冷:“开元王聪慧。煦确实早便知晓此事。”
“几年前,煦在府上书房内,偶然创造一袭品红裙衫,边沿处颇为生涩的绣了一个‘伶’字。纵然与父亲生分,煦总能认出是他字迹。煦便着手调查,未费波折便得知当年巨细经过。后来煦才逐渐创造,父亲常穿的每件衣裳的内衬处,都被母亲细细的绣了一个‘付’字。”
他背对着我们,无人能看到他的神情,无人知道他的眼力毕竟落在何处:“他二人之间,毕竟是谁负了谁?谁曾真的付出,又是谁最先撒手?可再细思量,最被辜负的……莫不是煦与被送进宫的三皇子殿下吗?”
淡薄叙述仿若事不关己,宗政煦语气更似在讲他人的故事。我提裙拾阶而上,缓缓走到桓恪身旁。
宗政煦仍然侧身,似未所见:“母亲乃皇后,父亲乃丞相,兄弟为皇子。煦自身虽是平民,却因而也觉无上光荣。”
他忽而爽利的转过身来,正面对上我与桓恪:“惋惜,与此同时,煦也深觉自身与他们之间并无分毫关联。何人生,何人逝世,何人仰药,何人断头……于煦而言,无关紧要。”
“……孟烨冷与你同样,俱是同时失往了母亲。”许久,我方无力启唇:“宗政丞相将他送进皇宫,更多是为制衡泛夜先帝。他虽自幼锦衣玉食,大鸿胪却何曾相差分毫?若只为所谓身份尊卑,以宗政丞相之权势,又何尝逊色于皇室半分?大鸿胪何必执念于此?”
“世间爱恨,皆不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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