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扑进桓恪怀中,淋漓畅快的大哭起来:“澄廓……澄廓……”
“我在,拂檀,我在……”
不厌其烦的应答,不厌其烦的宽抚,不厌其烦的确认。桓恪活生生的,真逼真切的在我身边,在我眼前。他在。
我与桓恪能虎口脱险,尽境求生,还要多谢萧显晦策划安排。单过与我分辨前说,他已知萧显晦身份,并受他之托告诉我,他已尽可能分出人手在凉鸿皇宫四周接应于我。方才我最后背水一战的那处悬崖下,萧显晦也已命人提前拉好了藤网,在地面上展好了软垫。即便如此,桓恪却是不知个中内里。他却仍然义无反顾,毫无迟疑的舍身而下,掩护我未受一处过剩伤害。
寸阴是惜,华不再扬。抬头瞧天云变幻莫测,很久我方渐渐缓和,渐渐安静,倚靠在桓恪热和怀中,簌簌私语,互诉思念。
多想隔尽尘世,就这般虚度此生。但铸丰的殷切渴看仍徘徊在耳畔,故人的音容笑脸犹在眼前,天下的纷争尚未止息。即便不论凉鸿国土终极鹿逝世谁手,泛夜皇位之争,却定然会是下一场不可回避的决斗。
犹迟疑豫,迟疑半晌。许久,我方启唇,眸光闪耀着看向桓恪:“澄廓……我或许,还要最后往一趟泛夜。”
“……为何?”
看桓恪口型,本要直接应下,却因我这眼力而有此一问。他懂我,知晓我需要一个契机说出原因,便从善如流的先行询问。
心间热意,驱散一切不安。我低头看着与桓恪十指相扣的双手,缓缓叙述凉鸿皇后伶水的故事。
“……我既因心中道义答应了伶水恳求,便不得不履行诺言,努力劝阻宗政煦与孟烨冷手足相残。”
我沉声,坦然诚恳,无一丝忐忑:“尽管我知道,以他二人性格,你逝世我活的结局在所难免。但若我全力尝试,即便难以挽回,却至少对得起自己的心。”
我仰开端,看进桓恪眼中,似乎在与自己对视:“澄廓,我……”
“不必多言。我懂。”
桓恪微笑,将下颌搁在我头顶,他的发丝摩挲在我耳边,惹得我浅浅一笑。
“你所求此心安处,正是吾乡。”
“泛夜此行,我陪你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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