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稳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剿灭了青州的匪患,但青州和京城相距上万里,在路上的时间就要用往一个多月。
等他再赶回凌天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以后了。上朝复命后,他都来不及回自己的府上往洗漱,直接就跑到了长乐街找姜姜。
这些日子,他天天都会给姜姜写一封信寄回来,但从未收到过姜姜的一封回信。
看来小东西是生自己的气了,非得自己亲身哄才行。
谁知道他来到长乐街,一问才知道,姜姜也已经将近两个月不在长乐街了,具体往了哪里无人得知。
而他派来伺候姜姜的那两个丫鬟,也一起随着失落了。
宇文征己在姜姜一开端离开的那段日子,正在海岛上忙着。
所以他也不知道姜姜往了哪里,只听着街上管事的人说,姜姜说她往一个环境清幽的处所疗养身材。
“王爷你又何必担心,姜姜既然有交代,就不是被人掳往了。”宇文征己倒是乐观。
可申屠稳却感到事情没那么简略。
他回到昭靖王府,走进远尘斋,一眼就看到香案上供奉的姻缘之花朵已落,但在青翠的叶子映衬下,两只小小圆圆的桃子牢牢的挨着,像两只毛茸茸的小脸儿。
一瞬间,申屠稳如遭雷击。
“王兄,不如我们谈谈吧!”如意太子从屏风后转身出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脸,像只精明的狐狸。
“是你把姜姜躲起来了?”申屠稳质问他。
“是她自愿跟我走的,”如意太子微笑着说:“她现在怀有身孕,太劳碌了对她不好,对胎儿更不好。我这是一心为王兄着想,王兄可不要错会了意。”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申屠稳看着如意太子说:“可有一句话说的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不爱好做的事,又何必必定要推给我?还有几位别的皇子,你何不往问问他们?”
“王兄,我自己不想要继续皇位,是由于我注定只想做个方外之人,我不但不贪恋皇位,也不贪恋这红尘中的儿女情长。可你不同,你既有威信,又有计谋,以后山河交到你的手上,是黎民百姓之福。出家人慈哀为怀,我怎么能让众生受苦呢!”
“可我嗜杀成性,若有一朝大权在手,只怕会杀害更多的生命,到那时岂不是你造的孽?”申屠稳冷声说道。
“有姜姜在你身边,你不会那样做的。”如意太子一派了然:“王兄,既然你已经是世俗中人,就索性多承担些俗物吧!我只想从此成一孤僧,悬壶济世,采药为生。你若是不答应,就别想再见到姜姜和你的两个孩子了。”
“你居然要挟我,”申屠稳很赌气的说道:“更亏的姜姜一直把你当朋友。”
“我也并没有害她,”如意太子没有丝毫的愧疚:“我把她送往的处所是世外仙境,她到现在还乐不思蜀呢!”
“不过王兄你若是不往及时陪伴她,那可就失往了做她丈夫的资格,哪个女人在怀孕的时候不盼看孩子的父亲陪在身边?”如意太子循循善诱:“王兄,你看那姻缘枝的两只小桃子多么可爱。”
“你身为太子,那么轻易就能出家吗?”申屠稳说。
“这也是命中注定的,”如意太子叹息一声说道:“王兄,你见过我的姻缘枝吗?驻日宫中供奉的那棵不开花的姻缘枝是假的,我的姻缘枝实在早已经寸寸化灰了,连一片叶子都没有。这件事母后是明确的,不信可以问她。一个因缘枝枯逝世成灰的人,他还能做天子吗?”
没有哪一国的天子可以不成家,不绵延子嗣。
“王兄,你没有选择。”如意太子低声说。
申屠稳快马加鞭,走了三天三夜,才终于来到逾青山。这里古木参天溪流潺湲,的确是消暑的利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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