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们说什么?”
“叔叔……啊不,雁哥哥没有说什么,就是问问我的病好了没有……”紫珠抢着答复:“还问长姐最近怎么样,听说你没在家似乎还很惊奇的呢。”
“哦……”辛夷估计雍叫雁可能是先往卦摊那里找过自己,找不到人这才自己来的。“那……那他有没有说在城里哪里住?筹备在这儿再停留多久?”
紫珠摇摇头,“没有,剩下的他什么都没说。”她反问:“姐姐有什么事要找他么?”
“没。”辛夷爽直的答:“只是问候一下而已。”
在一旁收拾衣服的佩兰听得这话转头看了看辛夷,似是有话想说,但最后还是作罢。
泡在木桶里洗过了澡,又逗紫珠玩了一会,半夏这才回家。人家上学堂都不过是傍晚时候便能回来,偏偏半夏要等到天近乎全黑的时候才到家。接连几天,辛夷真是有点怕这半夏是在学堂里被人欺负了才挨到这么晚——要么就是被学堂的先生给打了?作业不好被留下背书?
不过半夏固然是累,可依旧是孩子,一见桌上的肉包子,伸手便要往抓,还是佩兰揪着他乖乖先往将手洗过了才作罢。
“本日怎么又是这么晚才回来?该不是先生由于你书背的不好,才故意留你下来的吧?”辛夷半是逗他,看着他的吃相浅笑道。
“才不是呢!”他委曲咽下嘴里的食品,“还不是由于我上学堂比他们晚了些,所以先生叫我将落下的都补上。”
“哦……还吃小灶?这先生待你不错。”
半夏听到这里,不好意思的挠挠脸颊:“实在还有……我感到学堂的桌椅也十分合适读书……反而在家里……总感到念不进书似的。”
“也是,珠儿还小,在家吵闹的倒也确实。”佩兰说着,看看半夏道:“半夏你放心,家里有我看着珠儿就够了,你就不必操心了。”
他听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转而怯怯的喝粥往了。
说来有些不厚道,但辛夷此时真是越发感到佩兰全然变成家中老妈子一样的角色,大的小的都不让她省心。看来果然还得多赚些银子,到时候能让家里雇个佣人是最好了。辛夷转头看了看佩兰,如是想。
可说是赚钱,但她这个来钱的门路与旁人毕竟不同。并不是你能付出多少辛苦,就能赚得等价的银子。身为一个算命先生而言,辛夷的难处在于,她还得看看能不能让她有机会付出点辛苦来。若是干脆就没人找上门,她再怎么在那儿暴晒一点也不会有银子赚。
但她就在第二天醒来的一刻忽然想到了雍叫雁——既然雍叫雁昨日已经来到家里,那他没道理不来找自己。昨日被抓走那是情况特别,今天倘若能让财大气粗的雍公子来摊前转悠两趟,想必他那么出手慷慨,又得是好几两银子进账。
想到这里,她心中瞬间宽慰不少。抬头看看天气还早,这才开城门没一会,路上的行人也都踏着晨光寥寥而已。据她的推算,雍叫雁应当是起不了这么早,反而几次见他都是快到午间,估计是被饿醒来觅食的。为了待到这大肥兔,她也只能在卦摊前多守几个时辰了。
夏日的凌晨凉风习习,没有燥热而多几分清新,大概是很合适睡觉的。辛夷坐在那里模模糊糊了半天,却总感到有人似乎用什么在捅自己的脑袋。一开端是轻轻地,后来越捅越疼越捅越疼。她甚至有一瞬间的错觉是自己的脑袋都快被那东西捅出个洞。
摇摇头、咂咂嘴,朦朦胧胧的抬开端一看,只看见一方衣袂,再抬头,却是递到眼前的竹签。她以对眼的神态看了看竹签,这才醒了过来——哦!早说啊,敢情是来做生意的!
真没想到今天这么早便能开张,她伸手想要接签的一刹那,却听眼前那人悠悠的说:“先生,在下就算这签了,嗯,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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