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说她那番话,本令唐婉心内怒火中烧,不过她平日惯会做好人,扮贤淑,又有几位闺秀为她解气,倒也乐得做个旁观者看戏,遂面上照旧笑呵呵的。
“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谢姑娘的琴艺我也是早有耳闻,本日只为与大家一同鉴赏古琴,实无必要评出个第一第二的。”
谢韫倒慷慨,默默盯着唐婉。一副自负满满的样子。
“婉姐姐,谢家姐姐都愿意了,你便不要推辞了。”
“婉姐姐,我倒是有个主意,不若咱们在座的闺秀,每人都奏上一曲,也不评定高低,只当是大家切磋琴艺,互补是非了,如何。”
在座众位惯常在家也都是有先生教导的,虽极不上唐婉精彩,但一两首曲子,大多还是要会的。
唐婼从前听唐婉奏琴也没感到什么,但自从那次在赵府闻得宝之奏琴,本日一番比较,便感到唐婉的琴弹得太过重于技法,于情绪上却有些不够。
唐婉听了这话,心道,本日大家都没带琴来,若是切磋琴艺,势必要用她的琴,自己若是拿张寻常的琴来,众女定会嫌她吝啬,也显得不公平,可若是让她们用‘啼莺’自己又有些肉疼。
此时缓过劲的杨思贤,又坐不住了:“‘啼莺’如此名贵,婉姐姐拿出来给咱们观赏,若是大言不惭的想要上往弹一弹,是不是太过火了些。我看还是请谢姑娘回家取了琴来,与婉姐姐切磋切磋,好了,咱们就不要凑热烈了。”
于秋晚本就打算看热烈的,没想到有人提议大家都弹奏一曲,她可不想当众被人品头论足,于是借着杨思贤的话接口:“依我看杨妹妹所言极是,‘啼莺’是婉姐姐的宝贝,咱们粗手笨脚的还是别上往丢丑了。”
唐婉暗舒了口吻:“谢姑娘此时若是再叫丫鬟回府取琴,一来一回太耗时了,不如这样,谢姑娘若是想与我切磋,咱们约定一个日子,到时你带着琴来,或是我带着琴往,众位届时也悉数到场,如何?”
谢韫将唐婉的话在心里过了几遍,固然感到本日风头着实都让唐婉抢了往,但她不请自来,已是理亏,若是再胡搅蛮缠,实在有失风采,遂便默许。
“如此甚好,不过谢韫还有一不情之请,看唐姑娘可以答应。”
唐婉当她是争下次切磋琴艺的地点,也未做多想,便笑着应下了。
“早前我也说了,我于琴之一道甚是痴迷,是以我想近前往观赏观赏‘啼莺’。”
唐婉想婉拒,但一想自己刚刚已经应了,此时若在反悔,凭白落人口实,便不太甘心的默许了。
宝之有些不解,为何谢韫看了琴,面露喜色,再没说什么,便回往就坐。
与唐婼低声说道:“看来爱琴成痴之人,是与咱们不同,谢韫观了琴倒是真兴奋了。”
“依我对这些人的懂得,不会是你说的那么简略。”
丫鬟为众人又重新上了茶。
杨思贤优雅的抿了口茶,便夸赞道:“这茶似乎与刚刚的不同,滋味甚是甘醇,婉姐姐这可是龙井吗。”
“我觉着比平日吃的龙井好些。”一位闺秀道。
唐婉优雅慷慨的一笑,语调平缓为众人解惑:
“龙井,实在它还分狮、龙、云、虎四个品类,其中以产于狮峰的品德为最佳。龙井素有色绿、香郁、味醇、形美四尽著称于世。而这狮峰龙井,形光扁平直,色翠略黄似糙米色,滋味甘鲜醇和,香气幽雅清高,汤色碧绿黄莹;叶底细嫩成朵。众位本日用的茶便是明前的狮峰龙井。”
“婉姐姐果然灵秀,不光琴棋字画样样皆精,没想到,于茶道,竟也如此精通。”
“这不是你当初在我家时说的话吗?被她原封不动,照搬来了!”唐婼与宝之道。
宝之刚刚听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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