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之、星辰与几个同龄的女孩在另一桌,长辈那桌的话倒也听得逼真,星辰不明所以,向宝之悄声问道:“为何颜姨妈说,纪家姑父没回家,便能让那刁妇闭嘴?”
一句丈夫久未回家,就能让其消停,定是有什么不足为外人性之事。
宝之刚要答声,就创造颜家小姑的女儿坐在星辰另一侧,显然是闻声了星辰的话,一张脸涨成猪肝色,恨恨的盯着她们俩。
宝之用手推推星辰,示意她别再说,星辰顺着宝之的眼睛,也创造了纪淑,撇撇嘴,没在说话。
宝之舒了口吻,幸好本日星辰心情不错,若换做平日,星辰表姐才不管人家乐不乐意,自己说的话妥不妥当,反正对方不兴奋,不论吵架还是动手,她皆是不惧。
谁知她们不愿惹事,纪淑却深得她母亲真传,记恨上了她们。
丫鬟给她盛汤,随后一碗滚滚的汤,洒向了星辰。
同桌女孩们响起惊呼,幸好隔着衣服,星辰被汤泼得手背刹那起了几个水泡。
只见星辰跳将起来,扯过纪淑的丫鬟反手就是一巴掌,纪淑哪知道星辰竟能不顾名声泼辣至斯。
随即吵嚷道:“我不过是不警惕碰到碗,怎的姐姐还未听我解释,便下手如此狠辣,竟当众打人!”
宝之接过丫鬟打来的冷水,给星辰净手。
星辰忍着手疼,丹凤眼瞪过往,冷声道:“如此说来是你碰翻的汤碗了?看来我最该打是你喽?”
说完甩开宝之,就要上前打纪淑,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刚刚那碗汤,就是纪淑与丫鬟故意打翻的,但在座的女孩大多是颜家亲戚,平日与纪淑玩做一堆,遂也都不便向着星辰说话,冷眼旁观的居多。
女孩这边的动静,惊动了颜姨妈那桌,何姨妈见是星辰吵嚷闹事,赶紧起身过来,看见女儿袖子湿了大半,手烫的起了水泡,再看与星辰对峙的纪淑,哪里还有不明确的,没多说什么,便遣了丫鬟先带星辰下往更衣。
这么一闹,纪淑也被母亲带下往了,总算可以安安静静吃顿饭了。
本利用过午膳寄颖就该与马元明回马家的,外院的丫鬟在颜姨妈耳边悄声说了几句,颜姨妈脸色微变,等送走了宾客,寄颖与颜姨妈,何姨妈单独往了厢房里叙话。
宝之与星辰因要等何姨妈,便未走,两人百无聊赖的在颜府有些迂腐破败的园子里,走着。
杜若一阵风似的,从外院探听了消息走回来,本来寄颖未走的原因,竟是马元明在外院与颜家子弟划拳饮酒,喝的不省人事,须得躺躺散散酒劲。
星辰气的跺脚,甩着包的严实的一只手,愤愤道:“寄颖平日虽有些假仙,但这个姓马的我却瞧着配不上她!”星辰虽比寄颖年岁小,但平日都是唤她名讳。
宝之也有些赞成,固然颜姨妈将他夸的像朵花似的,但本日一见给她的感到就是不太好。
“按说读书子弟饮酒多是行酒令,哪有划拳的?”宝之说出心中的怀疑。
星辰蹲下身,用那之完好的手,摘了朵黄色的小花,拿在手中把玩。
“我看他定然是个只懂吃喝玩乐的二世祖!”
被星辰派往偷听的苍朱回来了,将寄颖在厢房里大哭,颜姨妈怒砸了茶盅的事细细说了。
星辰大怒,恨恨的用手锤了下石桌,咬牙切齿的道:“我就说这姓马的不是个好东西吧!”
“真没想到,竟会是这样。”宝之嘟囔着,前世她为何一点都不知道。
星辰蹭地拉起宝之站起身:“走!若是颜姨妈要往马家,咱们一道往给寄颖讨回公平!”
宝之拖着星辰,连连劝解:“等等,等等,你先别激动,这事自有长辈为寄颖表姐做主,凭你我二人又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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