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中年人正在打麻将,旁边还有两个观战的。
“赵哥,我来了。”马钰冲其中一个打麻将的中年男笑道。
那个家伙连马钰看都没看一眼,叼着烟,眯着眼,看了看牌桌上已经打出往的麻将,捡出一张“五条”,放在桌边。
“多谢赵哥!”马钰拿起“五条”,拉着我出工棚,排在我们后面的一个男子,冷眼看看我们,也进了工棚。
“啥意思啊?”我不解地问。
“一条代表五十吨,五条就是250吨,这是赵干事给咱们的配额,之前谈好了的。”马钰悄声道。
“卧槽,还有信物?搞得跟拍电影似的,”我笑忍不住道,“那要是一万吨怎么办?把桌上的‘条牌’都给咱们?”
马钰白了我一眼:“‘条’是最小的单位!代表50吨;一个‘饼’代表一百吨;一个‘萬’,代表500吨!”
本来如此!怪不得赵干事都不拿正眼看我们,本来是我们的数目太少。
马钰带着我来到发掘机那边,她爬上往,把“五条”给了发掘机驾驶员,然后指了指远处的几台车,发掘机驾驶员点头,开过往,由于斗很大,一斗铲下往,差未几有10吨的样子,不到十分钟,就把我们的五台车给装满了。
“上车!”马钰带我上了其中一台拉煤车,开出煤场,顺利开出矿区,往南驶往。
拉煤车满载,速度不快,快到凌晨四点的时候,我们才达到金州发电厂,而前面,还有不少拉煤车在排队,等排到我们,已经快五点钟了。
马钰悄声吩咐我:“待会儿你别吱声啊,我往跟他们谈价格。”
“明确。”
二人下车,走向地称(称重用的,车可以直接开上往),那里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拿着一个本夹子,负责记载,另一个戴眼镜的男子,背手站着,表情冷淡。
“电厂采购科的王科长,”马钰小声跟我先容,旋即迎了上往,跟眼镜男握手,“王哥,好久不见。”
“哎呀,小马,你怎么亲身来了?”眼镜男对马钰倒是很热情,估计之前没少打过交道。
“不是我们公司的煤,这是我一朋友,姓唐。”马钰将我引荐给王科长。
固然马钰不让我说话,但这个时候,总得冷暄两句吧?
“王哥你好,小弟唐奕,以后请多多关照。”我说。
王科长看我的时候,表情又恢复冷淡,只点了点头,没跟我说话。
“王哥,给个好价儿呗!”马钰取出香烟,递给王科长和记载员。
王科长接过香烟,我赶紧取出火机,给他点着,王科长看看我们的“车队”:“几车?”
“5车,250吨。”我说。
马钰瞪了我一眼,又笑脸转向王科长:“煤固然未几,但质量好啊,都是一等无烟煤。”
我说错话了吗?
王科长点点头:“行,看在你小马的面子上,230。”
“我的王哥啊,”马钰笑着皱眉,搂着王科长肩膀,“我的面子就值10块钱呐?怎么也得给250吧?”
“最近煤价低,你应当知道,”王科长笑道,“240,不能再高了。”
“行,240就——”
“哎,等等。”我喊了一句,马钰回头,又瞪了我一眼,让我闭嘴。
我没听她的,走过往,悄声问王科长:“王哥,老弟不太懂行,问您个事儿,您别见笑。”
王科长看看马钰,又看向我,淡淡地说:“问吧。”
“您采购的保底价是多少?”我问。
“你什么意思?”王科长皱眉。
“假如我没猜错的话,您的采购价格,跟您向公司上报的采购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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