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以后也会带着孩子回来的,毕竟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确定舍不得。”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话林悠明确,但总还是舍不得。
还记得谢子衿第一次带着乐队来这里表演的时候,那时候“鲜衣乐队”还在,“水中心”是生意最好的酒吧。
本来不知不觉已经过往了两三年了,现在回想起来,那些事情似乎是产生在昨天一样。
可是…乐队已经解散了一年了,文叔也结婚了,安霜姐现在又有了孩子;他们几个也从高一跌跌撞撞走到了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
时间真的过的好快呀,很快连他们几个也要互相说再见了吧。是不是人这一辈子,总是在不停地遇见离别,再遇见,再离别?
林悠一向是不爱好离别的。
安霜拿出礼物送给大家,一脸不舍,揉了揉眼睛说:“我们走了以后,你们几个要乖乖的,好好努力考大学。尤其是谢子衿,你必定要记得保持你的理想,还有,不能欺负林悠!知道吗?”
谢子衿郑重地点了点头,“我可不敢欺负她,莫心会劈了我的。”
“知道就好!”莫心傲娇地抬开端,十分霸气的把林悠捞进自己怀里,还对谢子衿吐了吐舌头。
林悠不放心肠问:“安霜姐,你真的没问题吗?我听人说怀孕的前三个月分歧适出远门,你…”
“傻丫头!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吗?”安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幸福的表情从眼角溢出来。
“孩子目前很健康,毕竟他爸爸的家在上海,真不能让他从小就随着我们漂着吧。”
文叔搂过安霜,在她头发上蹭了蹭,极尽温柔的眼神仿佛能把人给融化了。
在他身上再也看不到当初叼着烟痞里痞气的样子,他现在成了别人的丈夫也做了父亲,倒还真是郑重了不少。
“这次见面过后,我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来!今天我破个例,给你们唱首歌吧。”
“哇!!!好!”所有人都举手欢呼。
固然他们知道文叔以前也是做乐队的,但具体的细则从来没有人探听过。林悠隐约感到,文叔应当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至少,他年轻的时候确定和现在的谢子衿差不了多少。
谢子衿抱着吉他在旁边伴奏,文叔握着发话器,脸色复杂。他轻轻地闭上眼,往事一幕一幕就如同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浮现。
“盛夏便声嘶力竭,枯萎在冬季也壮烈
苍苍的天低垂着眉,乌云里躲着你的眼泪。
南方的风冷冽进骨,空气都变得那么的苦。
小城边上鲜衣怒马,过往一切化成沙…
文叔沙哑的声音,唱得很动情。他已经太久没有唱起这首歌,一字一句唱的都是过往的回想。
安霜听完第一个鼓掌,还不停地朝文叔送飞吻。简直一副激进粉丝的样子容貌。
“你还别说,文叔固然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真的是一个有才干的人。他放弃唱歌和做音乐真的是惋惜了。”
莫心摇头叹气,假如文叔再早几年涌现就好了,说不定乐队还能有他一个呢。
“人贵在有趣。谢子衿爱好音乐,他的人生就会变得很有趣。文叔爱好饮酒,开酒吧,他做自己爱好的事,就必定很开心。”
程惜打了个哈欠,含混地接了句:“有趣的灵魂啊,都是被时间捶打过的。”
莫心摇摇头,“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但是文叔唱歌是真的好听啊,我就是感到惋惜了。”
一边猖狂欢呼的安霜愣了下,眼神划过一抹暗淡,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这个世界上能事事顺心的人太少了,他们不过是这人世间最最平常普通的其中之一,还没有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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