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校医的解释，老李才算是松了一口吻，这几个孩子，真是一天也不让自己省心啊。
放学后，他们五个人都被叫到了办公室，老李坐在角落里办公桌前正在改卷子，头也不抬地说：“谁先交代一下，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程惜第一个举手说：“老师！是我的错。”那样子就生怕有人要和他抢似的。
“你说”老李抬头看向林悠，显然不信任程惜的话。
“我？”林悠没想到这老李居然拿自己第一个开刀，不由得很委屈。自己就是个打酱油的，不过是途经凑了个热烈而已，这事儿她顶多算个跑龙套的。
这一想她越感到自己委屈，脸上就不由得带了几分不乐意，看了看程惜又看了看一旁面无表情的殷乐乐，心一横心说“我实话实说，怪不得我。”
于是，林悠把这事儿的前前后后都讲了一遍，老李的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
“老师，我们都知道打架不对，可事出有因，我们尽对没有主动往招惹他们。”谢子衿语气诚恳地保证，他们尽对是社会主义的良好学生。
程惜连忙附和说：“是啊是啊，我们尽对是良民，大大的良民！”
老李白了他们一眼，敲了敲桌面严正地说：“这次也就是我看见了，要是别的老师或者校领导看见了，知道是什么成果吗？”
嬉皮笑脸的程惜立即低下头，其他人也垂着脑袋不说话了。
“怎么，打架的时候不是挺英勇吗？现在想到会被开除就怕了？”
看到他们一副垂头耷脑的样子，老李也不忍心训得太狠，可这事儿小大由之，要是捅开了那就是聚众斗殴，是要被学校开除的。
“一人两千字检查，就在这儿写，不写完不许回家！”
夕阳的橘色光晕里，几个人围在一张办公桌写检查，程惜苦着脸，“我长这么大都没写过检查，这事儿没经验。”
他看见林悠刷刷刷写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般的快，谄谀地冲林悠挤了挤眼睛，“让我看一看，找找灵感呗。”
林悠自然是尽不迟疑地拒尽了，程惜又把眼力投向谢子衿，惋惜谢子衿只低头写，完整疏忽了他的眼神。
莫心就更不用说了，这会儿确定生他的气呢。程惜看了一圈，殷乐乐也和他一样，咬着笔头愁眉不展呢。
林悠第一个写完，拿起纸抖了抖说：“以我多年来写检查的积累，两千字而已，小意思。”
正在嘚瑟的时候，老李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身后，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是吗？那就再加五百。”
林悠动作一僵，欲哭无泪，对面的程惜看到她这样子，忍不住偷偷笑。成果换来老李一记眼刀，他立马低下头，摆出一副乖巧的样子，生怕他也要再加五百字。
英语老师吴春丽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老李背着手绕着他们转圈，几个孩子都苦着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
老李招招手说没事，很鄙视地说“为了争座位吵起来，还动了手。”
林悠笔一顿，心说这老李撒起谎来也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不过转念一想，心里多多少少感到有点愧疚。
吴春丽是多精明的人啊，老李这解释确定是瞒不过她的，但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手里的茶递给老李，责备了一句“这群孩子早晚让你惯出弊病来。”
最后，这件事在两千字检查中画上了句号，可莫心和程惜之间，也由于这次事情变得陌生起来。
林悠买了薯片坐在操场上和莫心聊天，她很能懂得莫心为什么这么赌气，殷乐乐的确不值得程惜那样掏心掏肺，可偏偏程惜就跟喝了**汤似的，天天跟在殷乐乐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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