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走廊站了一节课。
莫心眼睛还是红红的，时不时抬眼瞟林悠，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抓痕，固然不严重但衬着白净的皮肤，还是有点吓人。
不知道为什么，莫心此时此刻好想抱着林悠大哭一场。即便老李嘴上说着信任自己，实在心里也是猜忌自己的。
只有林悠破门而进，把自己拽在身后，敢拍着桌子和老李对峙。平日那么胆小的林悠为了自己，敢动手打人。
是怎么样的一种信任，才可以在对方一句解释都没有的情况下，尽不迟疑地选择了信任，选择一起面对。
林悠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心里打算着今晚又得熬夜了，不然明天的测验估计又是满江红。
她看向谢子衿，谢子衿也转头看她，似乎并不想说什么，只是翻了个白眼把头转过往了。
她心里很明确，谢子衿在怪自己，假如今天打架的事情闹大了，学校在给个处分啥的，那可就亏大了。
固然面对谢子衿的臭脸，可她心里还是热热的。
刘倩在下课后回了教室，脸上的肿已经消了大半，眼睛哭得像核桃一样大。
程惜问：“就这样了？我师父被冤枉连句道歉都没有吗？”
“林小悠那两巴掌也不轻，你们都循分点，快期末测验了。”谢子衿一边给林悠讲题，一边告诫他们诚实些。
可林悠却不认为意，抬头对程惜说：“放学以后你把刘倩拦到小树林那边，我把莫心带过来，我非得让她道歉！啊！疼……”
谢子衿抄起一旁的书敲在林悠脑袋上，“尤其是你！给我老诚实实地待着！”
“我不，叔可忍婶不可忍！老李不让我说出本相，怎么也要让刘倩知道，惹谁都别惹我林悠的朋友！”
“你这些题全错了！”谢子衿咬牙，气得青筋暴起。扔下一句：“随你便！”然后走了。
林悠看了看题，一头雾水，这题哪里错了？
圣诞节晚会照常办，至于班费，林悠知道像老李那样嘴硬心软的性子，确定是自己掏腰包给补上了。
她很不懂得，为什么老李会宽容刘倩这种人，这在她眼里就和包庇没什么差别。
直到后来很多年过后，她和刘倩在异国他乡重逢，才明确老李对她们的良苦居心。
放学后，刘倩被程惜堵在后门的小树林，她四下看了看，往后退了两步，“程惜，我告诉你，这里是学校，你别乱来！”
程惜也没多说，抬手看表。他这幅样子，刘倩反而慌了，“你，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做了错事总要认错吧！”林悠从褴褛的栏杆后面钻出来，后面随着莫心。
她掸落身上的灰，抬眼看刘倩，“只是道个歉而已，不用这么紧张，放心，我不打你了。”
本来刘倩没想到这一层，林悠这么有意无意地提起，她感到脸颊又疼了起来。
程惜学着社会上那些小流氓抖腿，看向刘倩，“赶紧给我师父说对不起，我们还有事呢！”
莫心站在那里，眼神冷冷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刘倩看他们的架势，知道自己反抗无用，咽了口唾沫小声说：“对、对不起。”
“大点声！”林悠凶巴巴地吼了一句。吓得刘倩一个发抖，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了。
“对不起，对、对不起！”
她低着头，缩着脖子，只能逝世逝世地盯着林悠的白色帆布鞋，生怕她又上来动手。
莫心捏了捏拳头，终极还是松开了，她狠狠地瞪着刘倩说：“滚！”
听了这话，刘倩绷得牢牢的心终于松了下来，赶紧走人，路上踢到石头踉跄了两步，十分狼狈。
程惜对着她的背影喊：“我师父让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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