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的莫心，让她听程惜把话说完。
“昨天晚上我又和他吵起来了，他动手打了我。廖烟香从中劝和我们两个，根本不管用。我爸感到我在学校就是个纨绔子弟，必定要把我弄出国往，待在他身边。”
对于这种固执的父母，在生活中真的是太常见了，林悠不知道该不该同情程惜。
出身那么有钱的家庭里面，这一辈子注定可以比别人少奋斗那么十几二十年。可是天底下哪里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呢？
十全十美的事情呢？
家庭的不完整，父子关系的紧张恶化，这些才是对一个少年最致命的打击。
最后又说了什么？林悠也记不清了。
只记得莫心气得双眼通红，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却逝世命咬着嘴唇不肯落下来。
她问：“你一早就知道了，所以你一点都不器重高考。你是不是打算就听你爸爸的话，往国外念大学了？”
程惜低下头，人生中的每一个路口，不是像数学选择题那么简略的。你永远不知道哪个是正确答案，哪一个是毛病答案。
脸颊上青紫的手掌印还在隐隐作痛，父亲在自己眼前捶胸顿足的样子也历历在目。
他要怎么选呢？或者说在他这个年纪有的选吗？
这是莫心和程惜第一次吵架，并没有大动干戈，也没有大吵大闹。
林悠想劝和的时候，谢子衿禁止了她，他问：“假如林叔叔让你往国外，你要怎么选呢？”
“我爸？算了吧，他知道我是什么料不会委曲我的。”
“我是说假如，假如把程惜换成你，你会怎么办？”
谢子衿依旧保持，看到林悠陷进沉思中，他才又说：“连你都做不了选择，那程惜也是一样的。而莫心呢，我非常懂得她的感受。就像你上次说已经想好要往哪里的时候，我想我的感受和她现在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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