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疼又心气儿不顺,家里也没一个人帮得上忙,柳林氏虎着脸随便糊弄了一点晚饭对付。
吃饭的时候,四个人的脸都拉得老长。
想到没进口的肉,越发感到桌上的菜没滋没味。
柳诗茵咽下一口饭,眼巴巴地看向柳林氏:“娘,明天我们也往镇上割块肉回来炖吧,我好想吃哩……”
柳林氏瞪了她一眼:“吃吃吃,就知道吃,肉多贵不知道么!假如这么大手大脚地花钱,以后你五哥读书、娶媳妇,你的嫁妆,都从哪里出!”
说到嫁妆,柳诗茵不说话了。
她是想要嫁富家公子或者举子官人的,假如没有嫁妆怎么行。
咬咬唇,硬生生地把馋意压下往,随便扒了几口饭就下桌了。
晚饭之后,柳林氏洗了碗,打发了柳平野和柳诗茵往睡,老两口锁上了房门,窃窃私语。
柳林氏:“老头子,大川现在也不像以前那样听我们的了,该怎么办啊?”
柳镇山:“怕什么,他是我们养大的,就得孝敬我们。等月儿卖卤肉挣了钱,我们问他要,他还敢不给怎么着!”
柳林氏咂咂嘴,依然感到不甘:“有分家文书摆在那里,就算要还能要过来多少!要是能够把月儿放在我们身边,她赚的钱可就都是我们的了。”
柳镇山吧嗒了两口烟,心情也烦闷起来。
他沉默了一下,追问:“大虎她娘真的那么说?”
柳林氏声调瞬间扬高:“那还能有假!”
柳镇山被她扬高的声调吓了一跳,恼怒地瞪了她一眼。
柳林氏赶压缩了缩脖子,压低声量:“在村头堵月儿那逝世丫头的时候,我看到大虎车上一车的东西,所以特地往她家串门,大虎娘亲口说那些东西都是月儿那逝世丫头买的,用的钱是卤狼肉的钱。”
她深吸一口吻,语气克制不住地激动起来:“老头子,你想想,卤狼肉能赚钱,卤别的确定也能赚,只要我们把月儿捏在手里,让她做卤味往卖,以后就能源源不断地生钱。到时候平野读书,茵茵嫁人就都不愁了。”
黑暗中,老太婆一双浑浊的眼睛仿佛被什么点亮了,发出骇人的亮光。
柳镇山吧嗒了两口烟袋锅子,一点猩红闪耀着。
好一会儿,柳镇山一敲烟袋锅,沉声道:“明天你往山后村,往你外家大哥家里串串门,我记得你哥哥家的孙子也十**了吧?假如能够亲上加亲,也是一桩美事。”
柳林氏嘶了一声,迟疑隧道:“你是说,让月儿嫁给柱子?柱子的头脑可是有点……”
柳镇山打断她:“你管他傻不傻,傻点更好,方便我们拿捏!你就跟你哥说,看柱子那么大年纪还说不上媳妇可怜,亲兄妹一场,你为他着想,让柱子进赘到老大家里,挨着我们,也不担心柱子被欺负。”
柳林氏头脑转过弯来,忙不迭地点头应了。
两个人合计完毕,心情都舒服了,美滋滋地躺到了炕上畅想美好未来。
隔壁,柳轻月切断了醉莲的窃听功效,眼底闪过一抹讽刺。
难怪便宜爷奶这么积极地要教养他们三姐弟,本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亲身教养的路被砍了,现在又想来左右她的婚姻。
还是个傻子!
呸,也不照镜子看看,还想算计她。
别说是她赚的钱,就是她炒的菜,以后他们也休想吃上一口!
喂狗也能换来摇摇尾巴,给他们……
糟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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