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娥等柳轻月回来,这才关上门。
黑暗中,这个经历过太多委屈和压抑的母亲担心肠皱眉,担心女儿被凌子衿的条件感动,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动机。
门当户对这四个字,逝世逝世地压在他们家的头上。
就连孙家都明里私下表达过太多的不屑,更不用说凌子衿这样的高门大户。
“月儿,你对……”
这几个字刚出口,李素娥就咬住唇,咽了回往。
月儿刚刚被孙家退亲,好不轻易缓了过来,她现在说这样的话,不是往月儿心上插刀么!
罢了罢了,缓两天她再寻机会跟月儿聊聊吧!
固然李素娥把话吞了回往,柳轻月还是听明确了。
她低眸笑了一下,没回应。
走向今天买回来的东西,柳轻月找出煤油灯,点亮。
这个破旧的厢房,第一次在黑夜里亮起了光芒,就像是盼看之火,点亮了这个贫困的家,也点亮了其他四个人心坎的火苗。
李素娥拿了一把艾草点燃,放在窗边熏蚊子。
柳平川靠在炕边,微笑着看柳轻月。
柳弯弯和柳东风则是跟在柳轻月身后,像两个小跟屁虫。
本就狭窄的小屋,被姐弟三个人填的满满当当。
柳轻月无奈地停步,把另外一只手上的油纸包递到了柳弯弯的手上,轻声说道:“弯弯,东风,这是姐姐给你们买的糖。”
糖……
听到这个字,柳弯弯和柳东风的口中已经不自觉地分泌出口水。
柳东风年纪小,迫不及待地巴住柳弯弯的手向油纸包看往,一双大眼睛在瘦巴巴的小脸上分外分明。
别人家的孩子,逢年过节好歹能够吃上几颗糖。
可是他们三姐弟被柳林氏苛待着,这些年除了在李素娥的外家吃过一回糖之外,就没有糖进过口。
不仅吃不到,还要眼巴巴地看着柳家第三代的兄弟姐妹们吃。
那些孩子耳濡目染了大人们的恶劣,故意在他们姐弟三人眼前显摆,甚至特地把糖从他们眼前扫过,最后放进自己的嘴里。
柳轻月和柳弯弯年纪大一些,知晓他们的恶劣,已经能够视而不见。
柳东风却小,不知道多少次委屈得哭起来。
偏生柳平川诚实到极点,从来不知道给自己存私租金,也不敢给子女们私下买零食。
柳轻月的头脑里闪过原身的这些记忆,心疼了。
她打开油纸包,拿出里面的麦芽糖,塞了一块到柳东风的嘴里。
柳东风瞬间弯了一双大眼睛,闭紧了嘴,生怕漏出一滴带着甜味的口水。
他一边含着,一边拿了糖塞到柳弯弯和柳轻月的口中,随后,又拿了两块糖递到父母嘴边。
柳平川和李素娥不约而同地拒尽。
柳东风求助地看向柳轻月。
柳轻月赞成地摸了下柳东风的头,轻声道:“爹,娘,这是东风的孝心,你们这样拒尽,他会伤心的。”
柳东风相当配合地眨巴着大眼睛,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
李素娥叹息一声,接过糖,咬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塞到了柳平川的嘴里。
把另一块又放回了油纸包。
柳轻月看着,感到鼻子有些酸涩。
这样和乐的一家人,就由于上面压着柳林氏和柳镇山那一对极品的爹娘,就把日子过得这么苦楚酸涩,甚至丢了原身的命。
她深呼吸,压下滞塞的感到。
她说:“爹,娘,弯弯,东风,你们放心,我们家的日子必定可以过得越来越好的!”
暗夜中,昏暗的灯光下,那四双眼睛像是被点燃了盼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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