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卑不亢的直起身子,余光触及太后眼中的怒色之时,便急忙敛下了眼眸。
“是。”她掷地有声的应道。
“勇敢。”太后杏眸圆睁,所有怒火一朝爆发而出,不觉而厉的低斥一声,手拿起一旁的茶盏朝她身上扔往。
那茶盏似长了眼睛一般正确无误的扔到了她的额头上,而那茶盏中还有未饮的热茶,索性她疼的下意识的低了一下头,否则那热茶倾撒在脸上的话,可真的是不堪假想了。就算如此,她依旧避免不了飞溅而出的热茶灼到脸上跟脖颈上。
“唔。”她痛的咬牙闷哼一声,然而只能默默地忍耐。她眉头紧皱了看了眼膝盖上的茶叶,所有热茶全部落到了她裙摆上,此刻她的裙摆已然湿透了。
即便如此,她的身子只是微微的打颤了一下,便又如松柏笔挺不曲的跪的直直的。似乎一点都不疼一般。
见此,就连言姑姑都不禁皱了皱眉,那茶可是恰好上的,那滚烫的开水落在身上,可想而知有多痛,可见对于玉三小姐跟炎王殿下解除婚约,太后有多赌气。深谙太后心思,哪怕心有不忍,言姑姑也只是别开视线,权当做没看见。
只是这玉三小姐着实是个有魄力的女子。
而跪在玉璇玑身后的如意更是心中大骇不已,看来太后真的很赌气啊!这可怎么办啊!……此时此刻,如意感到自己急的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哀家问你,因何解除婚约?”赵太后一字一句的问道,只是相较于之前的拔弩相对的语气相对缓和了一些,只因玉璇玑那浑身透着那股子坚韧与魄力,让她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为了玉成炎王殿下跟二姐。”她抿了抿疼的苍白的唇瓣回道。
“放纵。”太后一掌拍在桌子上,刚刚消减的怒火,又有重燃之趋势:“你可知这是先皇赐的婚,岂容你们如此儿戏?说解除就解除?”
玉璇玑将身子微微一勾,得体应对道:“二姐已有身孕,是炎王殿下的。”
但显然她的话对于消减赵太后的怒火,根本不起任何作用,愈甚至让赵太后的怒火直升不减,然其中夹杂着错愕。她也素有听闻敛儿跟玉府二小姐之间的韵事,可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胆大。
“真的?”赵太后尚且审阅的看着她,尽不粉饰的猜忌写在脸上。
“臣女不敢欺瞒太后。”
闻言,太后皱了皱眉,不过只是一瞬便也就恢复无虞。
“那哀家再问你,你当众扬言是你弃了敛儿,是将敛儿置于何地?将皇家的脸面置于何地?”
终于还是来了!实在那日她既然敢当众放言,自然也是料到必有本日的到来,方才马车上,她之所以如此淡然,全因她早就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那条路便是墨楚烨。
早在炎王府门前哪出戏下幕后的第二日,她便让如意拿着墨楚烨送给她的玉佩跟一封信件往找出宫采办的管事,通过管事的手送到李公公的手中,到了李公公的手中,自然便也就到了墨楚烨手中。
索性她猜对了,也赌对了太后本日会发难。所以她给墨楚烨的信中写到本日在十里平湖相约下棋,到时间墨楚烨久等不到,自然会派人到玉府往打探,这样就能不动声色的将墨楚烨引过来救自己。
若要问她为何不直接往找墨楚烨,而是绕那么一个大弯,她必定会笑吟吟的道:别人告诉的跟自己听到的,性质可不一样。
“臣女性子急,那日的确是口不择言了。”玉璇玑惊恐的道,实则眼底皆是暗芒,她耻辱墨楚敛是板上钉钉的事,越是诡辩,不禁无济于事,还会彻底激怒太后。所以最好的是自行认错。
“好一个口不择言。”赵太后气极反笑,好一个玉府三小姐,当众耻辱当朝王爷,一个口不择言就想糊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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