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却侧身对我低声一笑:“叔这不是给你找机会锤炼锤炼吗?麻利的,我先出往了啊。”
“叔,你要是忍不住想吸两口就直说,烟瘾没有那么大吧?”我一撇嘴道,早就看透了他那点心思。
“胡说什么呢?臭小子!你老子可是千叮咛万吩咐的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你说你叔我轻易吗?又要照顾你,又要教导你的,你小子怎么还没点上进?多学学,就当积累经验了啊!”
看叔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嘴角顿时一抽。
千叮咛万吩咐?
别的不说,就那张所谓的遗书里面也就交代了那么一句吧?
但也没辙,这位爷一旦烟瘾犯了,我也是拦都拦不住,要是不能吸上一口,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更何况某人刚不久前才逝世皮赖脸的明抢一般从丧主儿子那里“收”下了一条真龙烟,趁着那位诚实少爷分烟的时候不注意,稍一溜手就把人家一整条烟给拿了过来,然后还极其不要脸的说了声谢谢。
看那少爷愣神的样子,涨红了脸张嘴半天也没能把烟给要回来,我估摸他也是一点没想到会遇上叔这样的人。
鄙视的看了某道长一眼,我接过拂尘,这工作也只能接下了。
这里是净水镇,王家则是镇上比较著名的富户,看这幢半山别院就知道,一般人也起不了这样的宅子。
过世的是王家老爷子王富贵,听说这份家业就是由他一手打拼下来的。只不过,也不知道是操劳过度还是什么原因,王老爷子在刚过半百的时候就病倒了,后来一口吻没撑过来,就这样往了,也是怪惋惜。
大概这都是命数,很多事情谁也说不准。
至于我和叔呢,实在就是专门被请过来做法事的人,叔在这方面的名声不小,经常接这种白事,我也随着帮忙,久而久之,流程上面的一些东西,也算是比较熟悉,代班一下自然没有问题。
不过,有些话我还是想要说一下。
对于叔的这些事情,与其说是我“随着”来帮忙的,倒不如说是我被某位爷仗着“照顾”我的名义,逝世拉硬拽的拖着我过来的。
也不知道我的那位老爹是哪根筋给搭错了,五年前和爷爷大吵一架后,就直接赌气出走,愣是了无音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涌现在过我的眼前。
假如非要说有什么接洽,也就只有三天前,他让叔转交给我的那封书信了。
我那会问过叔我老爹是不是回来过,但是叔只说了书信是寄过来的,当时的表情似乎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一样。
不过,叔若是不愿意说,我也没有措施让他告诉我。
而那封书信,正确来说是一封遗书。
我连当时自己的心情是怎样的都没措施想起来了。
逝世了?
这五年里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然后忽然就丢了一封遗书给我,告诉我自己已经逝世了?
我要怎么吸收这件事情?
就像甩手掌柜一样洋洋洒洒的交代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然后让叔来照顾我就算完了,也不问问我这个当事人是什么感受。
有这样当爹的吗?
看着棺材里面王老爷子那副安详的面容,听着厅屋里哀怆的哭丧声,我心里头百感莫名。
这白事办的我都觉着似乎这里头躺的是自己老爹一样了。
“嗯?”
忽地,我眼力一顿,视线落在王老爷子口中所含的铜钱上面,眉头微微挑了挑。
通常在白事上,有着很多需要讲究的事情,就比如王老爷子身上束身用的白布,一会儿也要取出,分给儿孙束腰,名为“留后代”。
再比如王老爷子身旁放置的五谷纸钱,实际上就是盼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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