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回头瞪了他一眼，“那你感到哪样算好？让你来当我教练，教我该怎么做事好不好？”
那小伙子吃了瘪，被几个队友连忙拉走了。
孔一娴挡在常翊前面，隔开了吴教练的视线，“假如我不能参赛，你们之前是怎么审核的？等我比完了再来说？或者你是见不得我赢么？”
她这话得到了其他教练的声援，固然正规比赛确实有必须带教练的规矩，但是市级比赛向来不那么严格，为了公众普及也容许业余选手参赛。
只要你会射箭，就没有门槛。
但是吴教练在这个时候拿规矩说事，固然丢脸，却让人无话可说。
常翊不想让孔一娴扫兴，捏着拳头和他据理力争，“行，你说我没有资格，那让孔一娴往市队总可以吧。让她按照标准来，别说三级证，我保证她是能进国家队的。”
“国家队？”吴教练冷笑几声，看向常翊的眼神实在让人不舒服，“国家队要什么样的人你明确么？而且她啊……我也不是针对啊，的确是年纪太大了，我作为市队教练，不敢收这样的人呢。”
常翊还没反驳，孔一娴倒先冒了火，“我年纪大是能生出你还是怎么的！你认我做妈我还不肯喊你一声儿子呢！你个孙子诶！”
在这样的气氛下，她一句话引来了些许人没忍住的嗤笑声，吴教练脸色铁青地指着她，“看看啊看看，果然什么样的人带出什么样的货色，你知不知道这个常翊的操行啊？！”
孔一娴沉下了脸，她看得出来这个吴教练从头到尾就是在针对常翊，可常翊却猛然捏住她的手段跨出了场馆，脸色丢脸得吓人，“我们走，别理他。”
他这样的反响让孔一娴很意外。这家伙不是一张嘴挺厉害么，敢把她诓来打比赛却不肯回击那个讨人厌的吴教练？
被拉得脚步踉跄，她也没有多话，直到离开了体育馆，才叉着腰喘气，“你以前得罪过他？”
常翊咬着牙关，眼眶有些泛红，半晌才点点头，“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针对我，你的三级证恐怕……”
孔一娴捂着额头，没想到自己竟然白忙活一场，但是自己刚刚狠话怼了吴教练，也不打算再往谄谀他了。
“不要就不要吧，我不想求人，再说求也求不来。”她犹不解气，指着体育馆骂道“看他那娘娘腔的样儿，矫情什么！就这德行也就止步市队了，有本事他往国家队啊！”
再说她很老么？！一个两个都这么说她……
常翊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忽然轻笑一声，“你的性格，还挺大。”
孔一娴也看向他，忽然就没那么窝火了，和他一样笑了起来，“总的来说，我还是个好性格的，只是今天实在太气人了！”
她这一控告，常翊彻底地安静了下来，带着她回到射箭馆，享受片刻的安定。
“实在，还有一条路可以走。我给你发一个教练证，然后你往参加省级比赛，进省队。不过会比较难，毕竟省级提拔赛基础只在市队里挑，但是我信任没人舍得放弃你这么好的苗子。”
孔一娴不置可否，又想起来吴教练说的话，“那你……为什么没有教练证？”
“我——我之前没想过要带出职业运发动，就没往考。”
孔一娴不是傻子，她看得出常翊另有隐情，只是他既然不愿意说，她也无需多问，“不过说实在的……”
她把玩着手中的水瓶，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专业比赛，还挺刺激啊，这样的感到我爱好，我爱好那种临场施展的意志力，和心无旁骛的专注。”
说着话，她仰头看向他，眼里亮亮的，仿佛有一团火。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就是对射箭发自心坎的热爱，但是常翊看到了，他看到的，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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