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大好,固然丰州城难以攻陷,可除开丰州之外的一圈城池,都已经被他们收进囊中。
原认为梁国内乱是他们再接再厉的好机会,谁料祁王夫妇忽然转变了策略,竟率军往宁国打来。
这眼看着就要直逼京都了!
本来持续往北进攻的部队只好拼命回撤,一时间只看到数不清的队伍来来往往,日日尘土飞扬。
蒋梦云正在喝宁国的青茶。
如今他们已经到了宁川,再往下一个城池,便是宁国的京都。
不过才一年多的时间,于蒋梦云而言,却仿佛隔了万年般久远。
这是她的故土,却又是她的伤心处,就由于那场莫须有的灭门,她就这样成了无根的浮萍。
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爱,一心一意只想复仇。
若不是碰到了墨子祁,蒋梦云有时心想,也许她根本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
堂堂祁王殿下又在给她煮茶,动作行云流水,格外好看。
见她似乎在发呆,他不由也抬开端看她,成果一个不警惕,手中的茶壶歪了一下,滚烫的茶水刹那间泼了出来,溅到了他的身上。
墨子祁忙站起身,蒋梦云抬眼看往,忽然想到他们第一次在大梁遇见的时候。
那时候,他也在帮她煮茶,也似现在这般烫了自己。
那时候他看上往是冷淡却又温和的,似乎带着一层厚厚的面具,叫人看不透他背后的心坎。
她也一样,永远带着温柔的笑脸,无论心中如何惊涛骇浪,永远以最合适最适当的嘴角弧度示人。
如今再想来,本来那时候他们就很像。
都是要复仇的人,都是必须暗躲自己的人,都是被害得家破人亡的人。
但不同的是,他的心里一直还躲了一个她。
蒋梦云忽然有些庆幸,庆幸上天让他们再次相遇,庆幸他待她如此真诚。
墨子祁已经找了个巾子擦了擦衣衫,见她又在发呆,不由奇道:“你今天怪怪的,怎么了?”
“我在想,”蒋梦云笑起来,“想第一次咱们在御花园见面的时候。”
因这句话,他的思绪似乎也飘到了很久之前。
蒋梦云又道:“那时候我站在那里,你走到我眼前时,把阳光都给挡住了,我还心想什么人,怎么会长这么高!”
墨子祁已经再次拿起茶壶,将茶倒进茶盏:“是你长得娇小。”
“客气客气,”蒋梦云嘿嘿一声道,“矮就是矮,用不着说得这样客气。”
墨子祁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空气中透着安静和祥和,一时间叫人不忍打搅。
他们安安稳稳地在城中待着,那些想要寻他们错处的各方权势却忙了个不可开交。
先是墨北辰。
一道诏书下往,祁王那边不仅毫无动静,反而扣押了传旨的内侍。
本来这样已经够过火了,成果他们忽然便发动雄师,自顾自地往宁国方向一路打了过往。
虽说他们一路打一路胜,几乎是将对方打了个落花流水,变相地也解了大梁的燃眉之急,可不听皇命,违规举动,这是天大的事!
这是目无王法,是根本没把他墨宸放在眼里!
夺妻之仇本就已经不共戴天,如今他都已经当上了天子,却还是对他奈何不得,墨北辰如何能吸收?
蓝本派往阻击敌军的睿亲王被及时召回京,依令前往宁川,必要拿下祁王,带回大梁。
这一边是光明正大得要来抓人,那边宁国,则大约有三股不同的权势,猖狂往宁川靠往。
就连四皇子朱启明都发觉出不对劲:“这个女人在搞什么?这情况不对,若是要对付太子,又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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