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哪!”
“咱们又不是谎报军情,不过是瞒着暂时不报,你往求你父皇增派援军,崔将军原路折返,只要立了战功便能回来了。”
“这样一举两得的事你不肯做,你竟然出那种馊主意!”
“本宫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啊……”
皇后边哭边骂,哭得昏天暗地,哭得把躺在塌上的朱启文都给哭醒了,一时没反响过来。
眼看着皇后还在哭,朱启文先是劝了两句,两句之后又陪着哭起来。
中宫哭声一片,不知道的还认为天子殡天了!
朱启朝被哭得头疼,只好暂时应下来,似乎身后随着猛兽在追一般,飞也是地逃了。
皇后依旧抽抽搭搭的,抱着朱启文伤心。
朱启文白净的脸轻轻埋在皇后的肩膀上,他背对的大门,面向屋内,因此并没人看到他早已经冷下的脸色,以及眼中透出的一抹狠厉。
虽说主帅不在,但常子清却并没有退兵,依旧驻守在滨州外围。
蒋梦云爬上城楼看了一眼。
对方的营帐驻扎得很整洁,兵丁们固然时有走动,但却不是毫无章法,似乎是定时定点的巡逻。
徐雅成在旁边跃跃欲试:“怎么样,殿下,咱们要不要攻下他们?”
蒋梦云摇了摇头,没吭声,又带着人回了营帐。
墨子祁正在研究舆图,一旁的县令则在跟他讲前段时间宁军的行事状态。
看见她进来,墨子祁抬手打断了老县令的喋喋不休,问:“如何?”
蒋梦云摇了摇头:“严防逝世守,铁桶一般。”
墨子祁点点头:“果然。”
方才老县令已经将这些天对方的动静都大概讲了一遍。
常子清兵围滨州城,看似来势汹汹,可却很奇怪地只是守着城门,偶然来两下骚扰,根本没有正经攻城的意思。
之前在辽州,那崔士安拖拖拉拉还说得过往。
辽州城难攻,没有适当的机会,硬往攻城只会丧失惨重。
可滨州却不同。
他们已经渡江,都到了城门下了,这城门又不如辽州那么高那么厚,云梯只要搭上来,攻下城池几乎是瞬间的事。
可他们不仅没动作,还一直拖到了现在。
这是为何?
蒋梦云坐下喝了一口热茶:“我猜是崔士安下了命令,让常子清明明有极好的机会,也只能停在那里不能动。”
她眯了眼睛:“若这个猜测没错,咱们便有方法对付他了。”
墨子祁没吭声,抬头看了他一眼。
祁王夫妇心有灵犀,一个眼神便能猜到对方心中所想,可苦了老县令。
老县令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蒋梦云笑笑:“大人不必忧心,这些事有咱们在这儿,保准帮你守住滨州城。你其他都不用管,帮咱们筹备一些油来。”
“油?”老县令摸了一把胡子,奇道,“二位殿下要炒菜吗?那下官让下面厨子本日不再炖菜,弄些小炒给二位试试?”
“不是,”蒋梦云笑道,“要大约十桶油。”
十桶油说起来轻易,但实在量还是很大的,尤其蒋梦云要的还是那种米缸般大小的桶。
老县令大概猜到这是要用来对付宁军的,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收集,只让手下往百姓那里静静地收。
成果收着收着消息便在私底下传开来,大家知道这是祁王夫妇要的,纷纷慷慨解囊,有几个百姓找不到来偷偷收油的,竟将油灌在瓶子里直接摆在了营地的门口。
徐雅成一早起床练兵看见,吓了一跳,还认为有谁要来害他们。
很难完成的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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