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眯了眯眼,哼笑一声:“竟是徐朱紫的妹妹,的确不可能生出歹意,徐公公,把人送到养心殿吧。”
就算徐蕊再无知,也明确养心殿是天子休憩的处所,普通妃嫔都不能进内,眼下天子将自己带过往,毕竟是何想法?
她心里直发慌,张了张口,但对上明黄色的袍脚时,却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脑袋里乱糟糟的,徐蕊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养心殿中的,在假山里躲了太久,她发间沾了不少草梗落叶,夜色下看不分明,但明晃晃的烛火一照,刹那间便瞧得一清二楚。
徐蕊不免有些窘迫,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低声发问:“公公,陛下唤我来这儿,不知所为何事?”
徐公公伺候过两代帝王,说是人精也不为过,新帝不好美色,先前选妃只挑中了徐朱紫,认为她出身高门,也是个懂事的,哪曾想人不可貌相,徐眉心胸狭隘,宠了几日便感到腻歪,本日又瞧见了徐蕊,也猜出其中有猫腻,怕是带回来审问的。
“小姐莫怕,圣人估摸着是有事相询。”
徐蕊点了点头,还没等开口,便见一名女官走到近前,笑盈盈道:“奴婢席灵,伺候小姐沐浴。”
“只是问话而已,怎的还要沐浴?”
徐蕊用猜忌的眼神看着徐公公,后者噎了一下,干巴巴道:“老奴也不太明确……”
君要臣逝世,臣不得不逝世。
到了这种地步,徐蕊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跟在女官身后,往到耳房中沐浴,仔细洗往了身上的浮尘,蓝本冰冷的手脚也被热水泡得泛起热意。
席灵拿了件葱绿色的裙衫,示意徐蕊换上。
也不知是何缘故,更衣时女子总感到有些不对,这衣料未免太薄了些,也没有给她筹备罗袜,直接让她穿着木屐,粉莹莹的脚趾露在外面,就算被裙裾挡住了些,以这副样子容貌往面圣,实在分歧规矩。
“席灵姑姑,要不我还是穿方才那双绣鞋吧?”
“都是奴婢不好,瞧那双绣鞋沾了泥污,就让人拿往烧了,毕竟养心殿里不能留污秽之物,还请小姐忍耐片刻,面圣过后便能歇息了。”
徐蕊无法,只能带着出浴后的水汽,迈过了寝殿的门槛。
*
莲生并不知道禁宫中的事情,这几日她脑袋里想的都是闫濯先前说过的话——必须得由妻子为他施针。
青年身为神医,相貌人品都不算差,这么多年来又与不少权贵交好,若放出话来选亲,确定会有不少媒人上门,想到那些年轻生嫩的女子将眼力投注在舅舅身上,莲生心口便有些发堵,她伸手揉了几下,止不住地叹气。
忽然,房门被人从外推开,看着身姿挺拔的男子走进其中,少女面颊略有些涨红,低低唤了声舅舅。
“该上药了。”
听到这话,莲生面露惊色,耳根刹那间红了个透,完整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恬不知耻之人。
房中并没有外人,闫濯也没避讳,自顾自握起她的手段,仔细分辨着脉相。
“你的体质还有些衰弱,汤药不能断。”
掌心传来阵阵热度,莲生被烫的一激灵,她抬开端来,清澈眸光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问:“舅舅可有心仪的女子?”
闫濯揉了揉她脑袋,弯下腰,高挺的鼻尖几乎碰到了她的面颊。
“自然是有的,若不是动了绮念,我何必耗费这么多心力,一直留在她身边?”看到小姑娘涨成桃粉色的耳根,他嘴角往上勾了勾,两指捻弄着耳垂,持续道:“好了,把绸裤挽起来,我给你上药。”
青年单膝跪在地上,指腹蘸了些浅碧色的药膏涂在红肿的肌肤上,沁凉的感到刹那间弥散开来,莲生咬着唇,看着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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