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马车,倒也没感到有什么,却忘了估计京城与边关的间隔,往一趟至少要半个月,整日呆在小小的车厢中憋闷着,下往走动的机会都少,认真将她折腾地头晕眼花,脸色十分丢脸。
与她相比,宁安的样子容貌却要强得多,天天都坐在窗边,掀开帘子,探出头往外看。
越往西北走,路上的绿意便越来越少,风沙也大了些许,等达到边城时,薛素两条腿直打摆子,秋菊扶着她的胳膊,这才走进了早就置办好的宅院。
许呈站在堂下,冲着夫人拱了拱手,“侯爷还在城楼上,估摸着夜里才会回来。”
小手按在肚腹上,薛素点了点头,冲着郑氏交代道,“你往置办一桌好菜。”
郑氏的手艺在偌大的侯府都算是顶尖的,否则这回也不会带上她出门,等人都退下后,薛素半点也没耽误,洗了个澡,连头发都顾不得擦干,便倒在床上休息了。
宁安站在院里,看着牢牢闭合的雕花木门,问:
“秋菊姐姐,我住哪儿啊?”
牵着小少爷的手,秋菊走到了隔壁的厢房,这里早就有仆妇洒扫,姑且还能称得上干净,宁安也没有嫌弃的意思,上了炕便从累赘里翻出来布老虎,抱在怀中无论如何都不撒手。
夜里楚清河回来,甫一迈过门槛,便察觉出有些不对。
有人来过。
边城中住了不少军汉的家属,还有蓝本生长在此处的百姓,人口并不比京城少,就算楚清河代替了承恩侯,成为主帅,仍只分到了一座二进的小院。
院子里除了他以外,就剩下一个年过四旬的仆妇,耳朵有点背,但干活还算麻利勤快。
地面上多了不少混乱的脚印,甚至还有人进过卧房。
鹰眸微微一闪,楚清河半点也未曾耽误,大阔步往前走往。
习武这么多年,男人的感知自是不弱,清楚的分辨出房里多了一道呼吸声,又轻又浅,还带着丝丝缕缕的桃花香气。
伸手掀开靛青色的床帐,将那张莹白玉润的小脸收进眼底,他浑身紧绷,说不出的激动,就连攥着床帐的大掌略略一抖,好悬没将布料给扯下来。
楚清河深吸口吻,坐在床沿上,几乎没有发出丝毫响动,自然也没有将薛素吵醒。
他将棉被掀开一角,手掌探了进往,慢慢摸索,终于笼罩在女人突出的小腹上,明明夫妻俩离开才一月左右,但素娘的肚子像是大了不少,也不知这孩子生下来后毕竟是什么样子容貌,像自己还是像他娘?
眼力落在嫣红柔嫩的唇瓣上,楚清河呼吸略有些急促,缓缓低下头,亲了上往。
一路奔走,薛素即便疲惫,却也不是个逝众人,睡梦中只感到有只恼人的蚊子叮咬着她,不让人睡个安生觉。
秀眉紧皱,她伸手狠狠拍了一下,终于消停了。
摸了摸左边脸颊,楚清河眼底划过一丝恼意,两指捏住女人的鼻尖,没一会儿,薛素只感到憋闷的不行,睁眼一看,才创造是这个冤家回来了。
“你进了家门不好好休息,来闹我作甚?”
薛素低低抱怨一句,她刚睡醒,脑袋里乱糟糟的,指尖揉了揉额角,这才掀开被子,想要喝水润喉。
瞥见她隆起的腹部,楚清河的眼神越发火热,忽然说了一句,“若我没记错的话,这孩子快五个月了吧?”
她轻轻点头。
“既然胎象稳当了,咱们也……”
话没说完,但薛素却很是懂得楚清河的德行,幽幽睨了他一眼,红唇微勾,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我让郑氏筹备了饭菜,侯爷可尝过了?”
楚清河一进府,就猜到了媳妇带着儿子过来了,他心里想得紧,又哪能顾得上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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