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畔,缓缓低下头往,两手紧握成拳。
当初他还真是瞎了眼,由于所谓的救命之恩,将煦容看成那种心肠单纯、性格和气的女子,现在看来他还真是大错特错,此女性比蛇蝎,只要让她捉住机会,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将敌人置于逝世地,此等阴恶毒辣的性子,委实瘆人的紧。
翌日下午,正是颜如玉客人最多的时候,李氏换上了一身锦缎衣裳,瞧着就跟富朱紫家的女眷一般,倒也不会被人察觉出奶娘的身份。
因在金陵生活了数十年,李氏的口音与京城人士仍有些差别,就算她努力纠正、万般遮蔽,依旧会流露出几分。
给她做推拿的小丫鬟眼底露出几分猜忌,将人引到了雅间儿,借口要往拿脂膏,便脚步促地从屋中离开,往后院见了夫人。
“老板娘,您先前说过,素心堂的人都是从金陵来的,本日雅间中来了位新客,以往从未见过,操着金陵口音,说不准是否与林家人勾结。”
瞥见小丫鬟额角的汗珠儿,薛素抿唇轻笑,“你莫要心急,平时怎么伺候,现在也怎么伺候就是,甭忘了,闫神医还在咱们私馆中,就算出了什么毛病,闫神医也有措施解决。”
身量高大的男子坐在桌旁,听到自己的发妻对另一个男人赞不尽口,眸色变得越发深浓,好在薛素反响得快,在桌下拉着楚清河的手掌,食指微曲,瘙了瘙他的掌心,这才让辅国侯收敛了几分气势。
等丫鬟离开后,薛素斜睨着楚清河,轻笑着道,“侯爷这是怎么了?为何要板着张脸,看着瘆人的紧。”
说话时,白净细腻的小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拍抚着小腹,那处依旧平坦,根本看不出怀了身孕。
“咱们出门时可说好了,来私馆中不能劳心操心,只让闫大夫诊脉便是。”
薛素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重复,“闫大夫?”
“表哥。”楚清河咬牙切齿。
见着男人那副憋闷的样子容貌,薛素捂着嘴闷闷失笑,等了片刻,便见闫濯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闫大夫也老大不小了,怎的还不成家立业?”
“多谢侯爷关心,闫某居无定所,如今还住在私馆中,要真成亲的话,怕是会委屈了妻儿。”
苗条手指搭在女人手段上,闫濯仔细探听着脉相,还没等他开口,外头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也不知毕竟出了何事。
楚清河微微皱眉,两手按着女人的肩膀,沉声道,“我出往看看,你莫要乱动。”
“我是颜如玉的老板娘,店里出了事,怎能畏畏缩缩地躲在雅间儿?此等行动与缩头乌龟有何差别?”话一说完,她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严格,赶忙补救,“有侯爷在旁边护着,确定不会有事的。”
三人一同往外走,刚走到堂屋,便看到一群人围在此处,将这里堵得水泄不通。
好不轻易才挤到前头,这会儿薛素终于看清了。
有个中年妇人跌坐在地上,面颊红肿不堪,还有长出一个个莹亮的水泡,看着万分瘆人。
“颜如玉认真是家黑店,竟给客人用劣质的脂膏,里头确定掺杂了铅粉,刚才我一涂上,面颊就火辣辣的疼,现下变成了这副样子容貌,下半辈子都毁了……“
见到妇人的惨状,四周的女客们纷纷露出同情之色,薛素却不由皱眉。她的眼力落在妇人身上,创造这人穿着绸缎衣裳,打扮算得上得体,但双手却带着一层厚厚的茧子,周身也散发出一股药味儿。
“敢问夫人做何营生?从何处来,到何处往?”薛素面色如常,语气安稳镇定,不带一丝忙乱。
对上清凌凌的眼力,不知为何,李氏竟生出了几分心虚之感,委曲答道,“我从南边来,刚进京城,家中经商数十年,从未见过你这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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