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短了,一路爬到这个位分,她心机手段无一不缺,自然能分辨出帝王的情绪。
“还请陛下息怒,臣妾的确不知情,若早知道王佑卿竟是这等心机深沉之辈,又怎会批准他与锦月的婚事?锦月是臣妾十月怀胎,辛辛苦苦才生下来的,眼下就算做错了事情,她也受到处分了,还请陛下原谅她这一回……”边说着,皇贵妃边从袖笼中取出锦帕,轻轻擦拭着面上的泪珠儿。
进宫整整二十年,皇贵妃虽保养得宜,但眼角还是生出了细细的纹路,看着十分可怜。
话说到这个份上,天子也不愿持续追究下往,拍板道,“公主与驸马违背规矩,禁足三月。”转眼看着跪在堂下的女人,他持续说,“至于薛氏,你安生呆在辅国侯府守孝,莫要再惹出麻烦了。”
薛素早就料到这样的成果,此刻丝尽不感到讶异,她恭恭敬敬地冲着陛下叩首谢恩,而后摇了摇头,“陛下,臣妇呆在辅国侯府中可以,但却不能守孝。”
闻得此言,锦月先是愕然,随后便浓浓的狂喜所吞没,薛氏是傻了不成?父皇本欲相安无事,不再追究她的毛病,岂料天底下竟有此等不知好歹的妇人,还敢说出这种话,她真认为那份救驾之恩能用一辈子吗?
眼底流露出明显的讽刺之色,锦月伸手轻抚着红肿不堪的面颊,丝丝痛意让她不由皱眉,但心底却涌起阵阵快慰。
薛素她面色淡然,不紧不慢道,“先前由于公主的伐害,臣妇被岳山的贼人掳走,本认为生命不保,此生再难回到京城,岂料在中途中竟被另一伙人救起,为首那人竟是失落玄月有余的侯爷。”
“不可能!楚清河早就逝世了,你在撒谎!”锦月根本不信薛素的鬼话,一个坠进万丈深渊的人,怎么可能活着回来?她是将这些人当成傻子糊弄吗?
天子逝世逝世捉住扶手,呼吸比往日急促不少,颤声问,“楚夫人,此话认真?”
楚清河回京的消息能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那人势必会往到边城领兵打仗,既如此,还不如找个合适的机会,将此事捅到陛下眼前,他恢复了爵位,重新收拢了军权,才是大虞的战神。
“臣妇岂敢欺瞒陛下?前些日子侯爷与臣妇一起回了京城,此刻就在桐花巷的寨子里。”
如今边境大乱,为匈奴所欺,百姓民不聊生,需要一名虎将领兵作战,将百姓从水深火热的地步中救出来,楚清河就是最好的人选。
皇贵妃生了一双凤眼,容貌虽与锦月有些类似,但看着却要更为凌厉,她眸光中带着审阅,似是无意的道,“若本宫没记错的话,楚夫人进京的时日也不算短了,边城战事紧急,每一天都会有无数百姓受伤,为何辅国侯不往到前线?他莫不是将‘保家卫国’四个字全都忘到脑后了?”
此言一出,圣上的神情瞬间阴森下往,好在薛素早就料到这种情况,不止不怕,反而十分安静。
“陛下,侯爷从悬崖上掉下往,下方是湍急的河水,即使他命大活了下来,但不过是**凡胎,武功再是高强,也不可能毫发无损。”
想起自己立下的衣冠冢,薛素双目赤红,白净如玉的手背上迸起青筋,虽没落泪,样子容貌却万分可怜。
天子大抵也想到了此点,面色比起先前和缓不少,语气中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关心,“辅国侯身材如何了?他失落了近一年都没有回京,伤势毕竟有多重?能否披挂上阵?”
人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以前薛素只是个平头百姓,根本不懂这句话,但此时此刻却看的很明确,陛下认真心硬如铁。楚清河是为了救他才会坠崖,但在帝王眼里,最重要的还是那个能领兵打仗的将军,即便他是为了边城百姓着想,为了大局,为了全部大虞......但薛素只是个普通人,实在无法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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