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清君侧的雄师一步步向京城开往,声势浩大。京城的百姓接到消息纷纷举家迁徙,可若是真的打仗了,这些无辜的百姓又能逃到哪里往呢,到时候全部大秦都会陷进战乱之中。不,可能还不止大秦。
固然雄师邻近,但夏子陌的生活规律依旧没有变更,逐日上朝、处理政事,只是多加了一项,安排兵力。
这一天,夏子陌照常上朝,却创造秋珞雪没有来。而许久没有上朝的江士廉却来了。
“皇上,陈王的部队就要到京城了,请陛下三思,在陈王达到京城之前,免职秋丞相的官职,平息战事。”江士廉建议道。
“江大人不是病得很严重,不能上朝了么?”夏子陌冷冷的扫了一眼江士廉,问道。
“臣忧心天下安危,不能不来。”江士廉说道,他的说辞一向虚伪。
“天下的安危,由朕来考虑。你现在还只是个御史大夫,就想要抢朕的事了么?”夏子陌严格的说道,他的话在不经意间给江士廉扣下一顶帽子。
“皇上,臣尽对没有这样的想法。臣只是感到秋丞相一无是处,陈王的部队为了她都要打进京城了,她竟然缺席朝政。如此愧对天下之人,皇上为何必定要留她做丞相。”江士廉情绪激动的责备秋珞雪。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殿外就传来了通报声:“丞相大人到……”
“到”字的字音被拉的很长,秋珞雪在这通报之声中走进大殿。她的身上穿着丞相服,是大红色的衣服。玄色的发丝落在肩上,走起来随着风飘扬。阳光从开着的殿门中撒进大殿,洒在大殿的地面上,金光灿灿,仿佛是展在地上的金色地毯。
秋珞雪一步一步,郑重的走进殿内,她的一生从未如此郑重的走过,但这一次她走的很谨慎。由于每走一步,都意味着她离夏子陌更远了。也由于这样,秋珞雪在走路的过程中一直看着夏子陌,再看一眼,再多看一眼。如此就好。
夏子陌也一直看着秋珞雪,不知她今天为何会晚。而且他总感到本日的秋珞雪有几分不同。是哪里不同呢?衣饰发型都没有变啊,脸也一如既往,只是眼圈有些微红。
是又哭了吗?夏子陌在心中默默想到,想着等下朝之后必定要问问她。他不盼看自己带给秋珞雪的是苦楚,盼看她开心、快活。
除了夏子陌,群臣也看着秋珞雪,由于她的出场太引人注视了。红色的衣饰、金色的阳光,仿佛一切都在为她的隆重出场做筹备。
走到大殿的中心,秋珞雪缓缓跪了下往,行礼道:“微臣秋珞雪,参见陛下。”
“丞相不必行此大礼,已经来晚了,快些回到自己的地位上吧。”夏子陌说道。
但秋珞雪没有起来,抬头看着夏子陌说:“臣恐怕,无法回到那个地位了。”
“这是为何?”夏子陌问道,他有些隐隐的不安。
“臣恳请陛下准许臣辞官回隐。”秋珞雪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这是她的选择,也是为了爱夏子陌,为了帮夏子陌守住他的山河而做的选择。
夏子陌忽然明确了,秋珞雪就是为了说这些话而来的。看着秋珞雪坚定的眼神,他感到自己很没用。既不能守住爱人,也不能守住山河。
秋珞雪的话也惊奇了群臣,大臣们很快就分出了两派。有的人说秋珞雪不能辞官,有的人说她辞官辞的好,早就应当这样。
“秋氏只有丞相大人一任血脉了,大人提出辞官,谁来担负此职啊?还看大人收回刚才的话吧。”这是反对派的意见。
“大秦又不止她一个人可以当丞相。照我看,她早就应当辞官了。女子嘛,何必掺和朝政?还是找个好相公嫁了,在家相夫教子吧。”这是赞成派的见解。
夏子陌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吐出两个字:“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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