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适见有人进来,还是不认识的人,卷着衾被就要跳下床,沈元瑶就跟在身落后来,连忙喝住,“在床上躺着,莫要着了凉。”
见到沈元瑶进来,柳安适竖起的尖刺收了回往,卷着被子坐在床边看着来人。
男子将怀里的布团放在床上,“大夫再哪?”他们一路进来就见到这女子,认为大夫还未起身,这才出声发问。
“我就是大夫。”沈元瑶早将药箱带了过来,闻声男子有此一问,便知道柳大娘在来时的路上未曾说明确。
“你这伢子是治还是不治?”
男子怎么都想不到沈大夫会是个女子,之前就奇怪为什么不将他们带到沈大夫那边往,反而来了这女子的闺房。当时情急也未曾多问,现在才知道,本来沈大夫就是眼前这女子。
这沈大夫瞧着年纪尚幼,怎比得过那些行医多年之人,一时之间也有些迟疑。
女子见男子迟疑,直接推开夫君走上前往回道:“治,我们治。”他们能受的住冷风往寻另一个大夫,可襁褓里的孩子不行,他们走到这边都已是冒险。
她无法想象,若是还要再到别的处所往寻大夫,她的孩子还能不能撑下往。
男子嘴唇抿紧,现下这种情况只能这般决定,只是这大夫到底可不可信。
沈元瑶不搭理男子那深沉猜忌的眼神,拎着药箱走到床榻前,解开裹在外头包着的厚绒衣,刚想伸手探温度,瞬间想到了甚么又收回手来。
女子就再一侧看着沈元瑶动作,却见她伸出手又收回来,将双手相互搓着,等手掌的温度上来,这才持续刚刚的动作。
看见这一幕的女子鼻尖一酸,眼眶里的泪水滚滚将落,脸面贴上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眼泪终是忍不住滑落,点点滴滴沾湿了男子的外衣。厚大的手掌拍在女子削瘦的肩膀上,半垂着脖颈将人搂紧怀里。
沈元瑶逐一检查小孩的各个处所,最后查看一番孩童的口舌,将那素白的手套给摘了下来。
“无甚么大碍,只要把持着温度熬过今夜就好了。”沈元瑶将襁褓细细掖好,不受冷风。
“大夫,怎么降温。”女子闻言将脸颊上的泪水抹干,脱离夫君的怀抱走向沈元瑶。
“我筹备些东西,你们莫要让孩子受了冷风。”沈元瑶也未几说,就让他们看着孩子,虽说还在发热,但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受了冷风便是。
“这般大的孩童......你们也该心中有数。”沈元瑶走前想起了什么,又说了一句。
女子闻言眼眶又红了起来,实在不用沈元瑶说,他们也知道孩童夭折不少出于这发热。不是大夫无能,而是孩童本就软弱,身子硬朗也不必定能逃过此劫。
若不是认真事出有因,他们也不愿冒险,现下也别无他法。
柳安适见沈元瑶要走便想要随着一块走,手臂一掀便要下床,沈元瑶也怕他着凉了,明日染了风冷,出声禁止,“你莫要下来,帮着叔婶照看一下。”
柳安适听此动作一顿,眼神落在包裹严实的孩子身上,最后还是乖巧地点头应下了。
沈元瑶只是找个理由不让他下来,毕竟那是别人家的孩子,怎么会让半大的孩童帮忙照顾。
夫妻俩就围在襁褓眼前,柳安适得了沈元瑶的话,就在一旁看着他们,板着脸似极了学堂里的柳夫子,柳大娘看着他这样子容貌,自觉可笑又憋了回往。
柳大娘同柳安适极熟悉,但这时候不是说笑逗弄的时候,这对夫妻的孩子还病着,这时候太过也不好。
沈元瑶捣鼓了好一会,手里提着个食盒进来,屋内的人纷纷侧目,那夫妻也让开襁褓前的路让她过来。
虽说灶房到这的间隔不算远,这汤药要热的功效才更好,也怕端来的路上沾上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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