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间小道窄小蜿蜒,坑坑洼洼不平整。
柳安适脸色恍惚往前走,等他停下脚步,才创造四周的屋子一片陌生,家家的院门紧闭。
他抬头看看天,再看看前后的小路,他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走过来的。
柳安适抿着嘴角,打算自己走走看,看看能不能走到熟悉的处所。
“你,你是安适吗?”有人忽然问道。
柳安适回头看往,感到这人眼熟,但不知道要喊他什么,嘴唇紧抿不说话。
覃正康见他回头,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正上前几步,柳安适敏感的退后两步,地面不平整,被绊了个踉跄差点摔倒。
“警惕。”覃正康惊呼,半张着手臂护在柳安适四周。
“你是谁?”柳安适眼神里的戒备特别明显,站稳脚跟还特地往旁边挪了一小步,拉开两人之间的间隔。
他头脑现在如浆糊一般,一片混乱,他感到自己能想起来这人是谁,可是只要一动脑就想起今儿看到的东西。
“我......”是你姑姑的未婚夫,要在几日前,覃正康说这话不算是对沈元瑶的冒犯,而是事实。
可他们的婚事已经是过了明面的退婚,两人各自婚嫁互不相干,要是他还这么说话就是冒犯,对沈元瑶的名声也有所影响。遂他迟疑了,但他并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了。
“你有见过我的,那时候你在沈家,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字。”覃正康笑着说道。
柳安适依旧不吭声,但经他这么一说,还真的就想起了这么一个人,束起的戒备一下在他眼前卸了。
“你是找不到路回家了吗?”覃正康见他眼神不再像之前那般戒备,接着轻声道:“我送你回往罢?”
柳安适再次四处看了看,终于点头,“好,我要回家。”
覃正康见他脸色苍白,发丝混乱衣裳也不如之前看到那般整洁,想他应当是累了。经过他刚刚那戒备的姿势,不敢贸然往抱他,遂开口问道:“要不要我抱着你?”
“我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走。”柳安适还是忍不住要坚定自己的态度,哪怕他现在确实很累了,还是拒尽了。
“那好,你就随着我走罢。不过,你现在住在何处?”覃正康那日回来知道他娘自作主意退了亲,也上沈家门往赔礼道歉过。
可沈厚牛并不是很想见他,只说覃沈两家没了亲事,往后不便再这么密切往来。就这么一句话,把他拦在了门外。
这几日城里没什么活要做,他日日都会到沈家一趟,哪怕沈厚牛不是很愿意搭理他,他还是日日都往上一次,他感到只要自己保持,总会有机会挽留沈家这么亲事。
正巧他这刚出门往沈家,转了个弯就看见了柳安适。他从村里人口中得知沈元瑶从沈家分了出往,他也曾偷偷往看过,虽说没有要上门往,但不见到沈元瑶,心中都不是很踏实。
不料,他往了好几次都没能见到沈元瑶,就连院门一直都是紧闭上锁的。
“村外,柳大牛叔叔家里。”柳安适说完这一句,其余什么都没再说。
覃正康并不知道沈元瑶进城了,心中怀疑,沈家村尾的屋子虽说老旧,但也不是不能住,为什么要住到柳家往。
一大一小,一高一低的两人慢慢走在村道上,覃正康走在前头时不时地回头看柳安适,就怕他慌神给走丢了。还时不时地说上点什么,逗着柳安适开口说话。
“为什么不回家住呢?”覃正康迟疑很久,还是问了出口。
脚步越走越慢,柳安适额头微微冒着热汗,见四周地环境越来越熟悉,说的话也多了起来,“姑姑进城往了,带着我不方便。”丝尽不知道自己是被套了话。
覃正康闻言,总算是弄明确了为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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