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地亮,柳家四周一片静静静。
柳大娘和柳安适早早便起身了,柳大娘还特地拿了件新衣裳出来,“来来来,试试这衣裳合身子不。”
柳安适抬眼看了一眼,瞬间笑开了眼,“谢谢柳大娘,我自己来就好。”
柳大娘满脸笑意,看柳安适笨拙地套上衣裳,思绪早就飞到了柳大牛小时候。这衣裳是柳大牛小时候的,柳大牛也只穿过一次,她嫌柳大牛老爱弄脏衣裳,等柳大牛懂事后这些衣裳已经分歧身了,也不再执着于穿新衣裳,毕竟旧衣裳穿着干活更便宜。
“大娘,你看。”柳安适穿好衣裳,局促地扯扯衣裳,忐忑不安地等着柳大娘说话。
“安适穿着真合身。”柳大娘被他一喊,回了神,夸赞了一句,心里确实暗叹老了,总爱回想起以前的事。
“我们先把早饭吃了,然后到学堂往。”
柳枝村离柳叶村不远,柳叶村没有学堂,柳叶村的伢子们上学堂都只能到柳枝村往。
学堂里只有一名夫子,夫子姓柳名文正,原是城里人家的教习先生,后不知何原因到了柳枝村,开了学堂教书。
两个村庄里的人都十分敬佩柳夫子,哪家哪户要送伢子到学堂,都按着他的请求备下拜师礼,方可踏进学堂。学堂无什么过大的请求,进了学堂一心读书,出了学堂怎么调皮扰乱都可。
柳大娘受了沈元瑶地嘱托,细细地探听明确了,逐一筹备妥当。
日头渐高,柳大娘拿着之前备下的拜师礼,带着柳安适往柳枝村走往。
学堂地位较为偏僻,不在柳枝村内,占地不是很大,但比四周人的屋子要气派不少。屋子四周是一人高的砖墙堆砌,从围墙外看不到里面,却能听到孩童朗朗念书声。
门前有衣冠整洁地幼童候着,看到拎了不少东西带着柳安适的柳大娘,麻溜地上前问话:“大娘可是要送伢子上学堂。”
柳大娘这会看到半大的小孩都感到喜庆,笑眯眯的点头说是,“不知夫子这会可有空闲?”
“有的。”幼童面色稳重,语气一丝不苟。
幼童的衣裳整洁,他将柳安适上高低下打量一番,才开口道:“二位请随我来。”
柳大娘早些年在城里大户人家干活,有时也会碰上府里下学的小姐少爷。虽说这比不得大户人家讲究,这瞧着还是很有派头,不愧是大户人家里的夫子。
“大娘稍坐片刻,我这就往请夫子过来。”幼童给柳大娘上好茶水,转身出往。
柳大娘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可这回是送柳安适上学堂,比不得以往,虽说不是他们家的伢子,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柳大娘对柳安适可是真心的疼。
“待会夫子问什么便答什么,莫要紧张。”趁着夫子没来,又怕柳安适会紧张答复不了夫子的问话,先下偷偷地再吩咐一遍。
“大娘,我不紧张。”柳安适面色严正稳重,在柳大娘看来是紧张,可他只感到心中的激动快要漫溢而出。
他越走近这里,悠悠远远的读书声传进耳里,心中的激动更是难以平息。他也想在学堂里念书习字,还可以像姑姑说的那般,认识更多的小伙伴。
柳夫子没让他们等太久,本就让孩童们念书,见幼童往请,知道有客上门,便让幼童帮看着他们念书。
“你们持续念书,莫要停下。”
柳夫子留下话慢步离开,学堂里的孩童们见夫子走开了,有几个跳脱些的立马放下手中的书,和前后桌交头接耳,念书声顿时少了很多。
“茂子,这夫子好生无趣。”其中一孩童说道。
茂子抬了抬眼皮又垂下看着手里的书籍,没吭声回话。
“茂子你越来越像夫子了,今儿下学我们往抓鱼罢。”那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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