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感到他今年可能命犯太岁，自从那天青铜局翻车之后，他的小号“来一朵小花”就中了毒，每次排位必须遇上“猪队友”。他又是那种看不得别人玩的菜的人，往往是他一开语音吐槽，我方阵营就开端内战，各种送人头挂机。
直播间的弹幕疯了，程诺心态也崩了。他打算出门散散心，缓解一下自己快爆炸的心情。正巧沈裕找他往五中撑场子，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哪想到人倒霉起来连喝凉水都塞牙缝。
他只不过站在原地看热烈，什么事都没来得及做，五中的人形兵器就从天而降，转瞬间让他“痛失”一腿。也亏得他平时经常锤炼，体质还算过硬，不然这记“祸从天降”估计得把他砸出内伤。
程诺的左腿上打上了厚厚的一层石膏，被高高地掉了起来。他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腿，取出手机打开微博的界面，快速地编辑了一条消息点击了发送。
“主播受伤，本周直播暂停”。
不顾评论底下一群粉丝的哀嚎，按下锁屏，把手机放在了一边。伤筋动骨一百天，他怕是得在医院住上一段时间了。头大。
然而更令人头大的是......
他看向还守在他床边的女生。“都说了不怪你了，你怎么还不回往？”
女生的答复还是那三个字，“对不起。”
这是第9遍，还是第10遍来着？
“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程诺脑袋上的青筋跳了跳。他伸出手，用拇指揉了揉太阳穴，“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砸到他这件事，他固然嘴上不饶人，心里却是明确，不是她的错。总不能是她自己心甘甘心要跳楼吧？
“被人推下往了。”女生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说出的话却让人心惊肉跳。
推？
程诺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
等候救护车的那段时间，他视察过五中实验楼。楼梯平台的围栏固然低矮老旧，但只要稍微留个心眼就能捉住栏，并不轻易摔下来。他先前猜测是楼上人挤人，不警惕将她挤了下往。但没想到，她摔下楼是有人故意为之。
推她下楼的是谁，她这种性格不吵不闹的性格又能得罪什么人？程诺忍不住从顾叶供给的信息分析起来。
“你知道推......”你的人是谁吗？程诺把自己脑海中冒出来的想法甩掉，他不是最讨厌多管闲事了吗，怎么管起她的事情来了？
程诺实力把锅甩到小白花身上。必定是中了亚瑟的毒，才让他失了智！
他这边摆着一幅臭脸，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顾叶认为他还在赌气。
她心里怨念，她不会是传说中的受害者体质吧，咋到哪都有人想害她？不过比她更怨念的应当是床上这个人，可能也是传说中的躺枪者体质吧。
顾叶又想开口说“对不起”，想起刚才程诺说“对不起”没用，又停住了。语言不通是一大硬伤啊，21世纪的人这种时候会说些什么？
顾叶站了起来。由于扭伤和擦伤，她的小腿和脚踝做了稍微的处理，也都绑上了薄薄的纱布。
程诺见她起身，认为她终于想通了要回往了，躺在床上催促道：“对对对对，早就该这样了，快走快走。”
明明早就习惯了来自别人的眼力，但不知道为什么，被这个女生看着就总感到哪里怪怪的，浑身都别扭。
谁知，顾叶起身不是要走，而是对他鞠了一躬，大声说道：“程先生，我会对您负责的！”
负、负负责？
这还是第一次有女生对他说这种话。程诺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他想大声反驳，你tm乱说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却失声了似的说不出话来。
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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