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瑞偷偷的看了眼我,纠结了两秒,站在原地,一双机灵的大眼看着楼梯上端,乖巧又带着谄谀的道,“外婆,您慢点。”
“嗯,”女人淡声道,眼力平平。
毫无疑问这人是言钰的母亲,古言瑞的外婆,程灵芳。
除了眼角有些皱纹,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
假如我没记错,古凉夜曾说过她五年前就逝世在了言鸢的那场车祸中了。
怎么会.....
我一脸惊奇的看着她,手扶着栏杆,右腿看上往似乎不太方便。
愣了愣,轻声道,“程姨。”
“来了,”程灵芳点头,又看向正下方的古言瑞,“瑞瑞,你自个先往玩会儿,我有话跟你小姑说。”
“哦,好吧”古言瑞收回眼力,飞快的看了看我,有些扫兴难过的低下头,闷着小脸离开。
程灵芳同样飞快的看了看那抹小身影,才收回眼力落在我身上,“上来吧。”
书房里。
程灵芳将书桌上的一本“灵魂摆渡”推至我眼前,随即看向我,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言鸢说过要把这本书亲手交到你手上。”
我记得这本是古凉晨最爱好的一本书,曾多次见他翻阅过。
随手拿起桌上的书,翻开扉页,上面有玄色钢笔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往巫山不是云。题名人:言鸢。
时间却是二零一二年仲春十二日。
是言鸢跟古凉晨结婚的日子。
我仍记得他们结婚仪式那天,无意间见过作为新娘子的言鸢穿着一身白纱在休息室里偷偷抹眼泪。
我当时还感到莫名其妙,爱好我二哥多年,这都如愿了怎么还哭了呢。
直到婚礼现场一团糟,兵荒马乱之下我才得知新娘子逃婚了。
婚后,她跟古凉晨很快搬离了古家别墅,除了过年过节,几乎很少回来。
可如今看着这行字,我似乎才明确了什么。
一时间,书房里陷进了沉默。
程灵芳瘦弱的身材颓然的坐在椅子里,语气有些认命的道,“我又何尝不知道,她心底的那个人不是你二哥,可不管我们怎么劝她始终不听,说来说往还是她自己太钻牛角尖了.....”
或许是某些陈年往事让程灵芳心理上有了压力,她不停的用手捶打着右腿。
我只安慰道,“程姨,您也别太难过了,产生这样的意外谁也不想,不怪您。”
“是啊,人都没了,我还提这些干什么,”程灵芳轻叹道,“不过听言钰说肇事者落网了,回来看看,收拾房间时看到这本书,正好你回来了就给你吧。”
“您回来了,还走吗?”我试探着。
毕竟古言瑞是言鸢的孩子,他们有着有血缘亲情,可即便这样不相处也会变得生分。
可不知怎么,刚见她看小家伙的眼神,似乎并不愿亲近。
“国外呆惯了,不走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可念的。”
“可瑞瑞他.....”
“他有你们疼爱就够了。”
程灵芳忽然冷声打断我,“再说,我这个样子,除了添麻烦,也管不了其他。”
看着她那冷淡的眼神,我瞬间不再问什么了。
她仿佛一直是言家很特别的存在,由于太没存在感了。
我几乎很少听人提过任何关于她的事,也很少见到,哪怕言钰的二叔是个颇著名誉的法官,除此之外,她几乎不存在于言家这个大家庭的生活里。
出来正遇言钰那只花蝴蝶站楼梯口,苦兮兮着一张脸,略有不满的道,“怎么这么久?”
我盯着那张让女人爱慕的脸蛋,说道,“你不说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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