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人的离别之情、相思之苦哩?李彩凤那里,固然柳义也经常不在家,但她好歹有杏儿,便是一个人艰巨些,也不会孤单。她便每常带了杏儿或是小凤来给百合作伴,有她们打岔,百合怎么着也得打起精力来,不好再一味颓靡下往
。
没过几天,腊梅哭哭啼啼地来找百合,当时百合正往泡菜坛子里下新菜蔬,忽然闻声门外有人喊:“大姐,你在不?”
她连忙出门一看,腊梅眼睛肿得跟桃儿似的,头发也乱蓬蓬的,正站在门口。
百合吃了一惊,连忙把腊梅让进来:“咋了这是!”
腊梅胆从来没有一个人到镇上过,今天是咋了,她一个人走几十里山路,哭着来找大姐?
腊梅一进门就扑进百合怀里大哭,百合也顾不上追问了,先把妹子拉进屋里安慰一番,等她好轻易止住哭,再给她洗脸梳头,脸上抹点油膏免得给风一吹皴裂。
“好点没?说吧,出啥事了?咱娘又说你了?”
腊梅抽泣着说:“哪天不说几句,我早惯了。”可是今天这事情不光是挨骂的问题,“姐,咱娘要卖了我哩,你救救我!”
一句话惊得百合猛然站起,“你说啥!说明确咋回事!”
要知道本朝如今严禁人口买卖,别看柳老爷家丫头多,那都是签的雇佣契约,个个都是良籍。
便是百合这般,明知道朱氏冲着宋好年那五贯钱卖的闺女,明面上也是嫁娶,尽对说不出“买卖”二字来。
腊梅一行哭一行说,总算把事情说了个七七:朱氏卖了大闺女,一回生二回熟,就想依样画葫芦把剩下的闺女也卖给人家当媳妇。
二妞迎春还能给家里挣些钱,她且舍不得卖掉,自然轮到三妞。朱氏看腊梅一万个不顺眼,口口声声道她在家就晓得糟践粮食,养猪都比养她划算,恰好隔壁村庄有个鳏夫要娶填房,使人问到家里。
要说朱氏当初出嫁大闺女这事儿,明眼人都晓得她就是在卖闺女,因此人家一问,就问到李家头上,愿意出两贯钱娶个媳妇,还不要嫁妆。
儿女都是债,儿子要娶媳妇,闺女要嫁妆。到朱氏这里,背儿子的债是背得心甘甘心,扛闺女的嫁妆那是一万个不愿意,好轻易碰到一家不要嫁妆的,她自然是千肯万肯。
青松如今也长大了些,他留了个心眼,静静探听了一下那家子鳏夫的情况,回来对朱氏道:“娘,别叫三姐嫁了,我听人说,那人头一个婆娘就是叫他活活打逝世的。”
朱氏道:“必是前头那婆娘有啥不妥处,人家才要打她。汉子打婆娘原也寻常,要不是那婆娘不妥当,哪里就能打逝世了?三妞诚实,嫁过往好好听话,必不会一样。”
青松气得倒仰,再要说话,朱氏道:“你个没良心的,你当我愿意当坏人哟?还不是为了你?老娘拼逝世拼活给你攒家底,不就是为了叫你以后好过,你不体贴老娘,倒跟外人合伙说我的不是!”
青松当下就没了话,他晓得娘对三个姐姐不好,全是为了他。可他思来想往,娘是亲娘,姐也是亲姐,他是个人不是禽兽,不能为了自己将来过好,几句作践自家姐妹。
不然他睡觉都睡不安稳。
青松同李篾匠商量,必定不能答应这门婚事,李篾匠因百合的事情已是非常懊悔,几十年来头一回发威,竟顶住朱氏的撒野打滚,一时没叫她应下。
腊梅那里已是慌得要逝世,青松又静静从朱氏房里偷了几个钱塞给腊梅,叫她跑:“我怕我和爹都顶不住,一个眼错不见,娘叫人来把你绑了往。三姐,你拿钱往找大姐,不叫你回来你千万别回来。”
腊梅促匆促忙往镇上赶,越想越没活路,在路上便哭个不住,见着百合更是号啕大哭。好在百合就是她的主心骨,她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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