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宋好年那么高的个子,那样壮实又凶猛的一个人,他可想谄谀百合,还很有点细腻的警惕思,并不一味直来直往。
躲宝贝一样放好鞋垫,他凑到百合跟前要亲她,却被挡开:“胡子扎脸。”
“媳妇,给我剃胡子呗?”宋好年打蛇随棍上。
他记得媳妇很爱好他的脸来着。固然他自己和兄弟们都感到不够威风,不过媳妇爱好,不威风就不威风吧,她看着兴奋就成。
百合点头,让他往磨刀,自己拿温水兑了点香胰子好润滑,这东西又白又香,不比香皂差,就是贵些,巴掌大的一块得三四个钱。
先用温水浸透胡须,拿剪子铰掉长的部分,再用磨得雪亮的刀子一点点刮掉毛根。熟悉的场景把两个人仿佛带回分辨前,由于长期分别而产生的陌生在不知不觉中烟消云散。
但就像当初只能用净水洗脸,而如今可以用香胰子一样,有什么处所,已经奥妙地不同了。
宋好年就坐在百合眼前,乖得不得了,眼神又追着她不放,显得眷恋极了。
他眼形好看,眼神格外动人,百合一个没忍住,低头用嘴唇在他颊上轻轻碰了一下,宋好年猛然一震,百合赶紧喊:“别动!”
“媳妇”宋好年委屈地瞧着她,伸手想抱,又被她摁回往。
“胡子还没刮玩哩!”半边光溜溜的,半天还胡子拉碴,看着多可笑!
宋好年只得坐回往,不敢乱动。等百合一刮完胡子放下刀,水还没泼,他就一把抱起媳妇,和她唇舌纠缠一番,还气喘吁吁地问:“还扎不扎了?”
这人越来越无耻啦百合气呼呼地想,气了不到两瞬息,又忍不住笑出来,张开手回抱住他。
丈夫回家,黑子就送还给柳义家,好叫它看着杏儿。百合已经很爱好黑子,黑虎更是不愿意它离开,一天要跑三四趟往找黑子,每回都被黑子赶回来看家。
这边小夫妻两个正亲切,外头黑虎委屈地吠叫起来,百合连忙推开宋好年出往看。宋好年在她身后黑着脸:“这狗就知道乱跑,合该栓起来!”
百合打算得好,等瓜菜长到挂果的时候,黑虎也长大可以看家了,笑着说:“再过些日子,把它绑到菜地往,趁这几日还能玩,就它多耍两天。”
宋好年不满地哼哼,不知道的,还认为他媳妇说的不是狗,是家里的孩子哩。
日头一点一点斜过往,宋好年百爪挠心一般,恨不得拿根绳索把日头拴住,拖到山那边往。
除了媳妇,他看谁都不顺眼,下晌给菜地做竹篱的时候还故意吓黑虎:“好好看菜地,看不好就卖给吃狗肉的人,看把你吃掉!”
也不知道黑虎听懂了没,夹着尾巴就往百合身后躲,百合只好嗔他:“它还你吓它干啥。”
宋好年更讨厌这只狗啦。
好在皇天从人愿,宋好年眼巴巴盼了一天,终于盼到晚上。
百合拿大米和黄米混杂煮了一锅饭,红烧肋排全是肉香,韭菜炒鸡蛋又是一个好菜,白菜豆腐汤搁点盐就鲜甜得不得了。
饭是好饭,吃饭的人偏有点吃不出味道舌头木木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媳妇,飞快扒完两碗饭,又抢着往洗碗。
百合早看穿他那点警惕思,认真是哭笑不得,在他洗完碗蹭过来的时候,一指头戳着他胸膛,不许他靠近。
她前后两世都还是黄花大闺女,对那事的全部认识来自书上,自己心里也很是没底,七上八下的。
“媳妇”宋好年脸色和声音里都多了哀求的意味。
百合摇摇头,坚定道:“先洗澡。”
黯淡光线下,男人坐在浴桶里,水雾袅袅,熏得百合两颊通红。她拧着帕子给他搓背,宋好年恨不得立时从水里跳出来,又不敢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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