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们闺女,像小娃娃咋了?我要做一辈子小娃娃哩!”
她话是这么说,未几久马车到别院,又像个大人似的忙东忙西,到处张罗,连别院大管家都不如她繁忙周到。
大管家跟在杏儿后头冒汗:“姑娘歇着,安排屋子的事情我们来做就好。”
“你们不晓得我爹娘爱好,还得我来。”杏儿根本不放心旁人,她来京城已有几个月,自认为是个熟人,爹娘对京城还生得很,她就要做起主来。
李彩凤看不过往,摇头道:“你来同我们说说话,论起安排屋子,你哪有人家在行?”
实在夫妻两个才看到别院,也是浑身不自在,不肯占便宜,央青松另外寻一处脚店与他们住,“这别院也太些,我们住不起。”
和圳道:“这院子原是李家老爷爷老奶奶住过,他们回乡后便空着。杏儿已忙活好些日子,就等你们来住哩。”
和圳话说得软和,别院上高低下人等也又恭敬又热情,他们往日伺候过李篾匠老俩口,应对柳义男妇两个更不在话下,没过多久就说服人住下。
李彩凤把杏儿招到跟前,小半是免得她给大管家扰乱,一大半倒是为着他们两口子对着和圳为难。
当日在乡下,明知和圳是皇孙,可和圳毕竟是宋好年侄子,他们夫妻只当他是子侄一般回护。如今情况又不同,一来和圳皇太孙的身份在京城里最明显,二来和圳想娶杏儿,毛脚女婿对上岳父母,要是身份略低些的人,柳义确定要甩脸子,偏生又不能对和圳使脸色,两下里便有些沉默。
这也怪不得和圳,他口齿再灵活,问过二老路上情况,家中可好一类话,也再问不出别的。柳义这头哩,总不好大大咧咧问“你们家里都好?太子、娘娘都没病?皇爷、皇后娘娘胃口都好?”对谁家都合适,唯独对皇家分歧适。
好在杏儿一来就打开话匣子,兴趣勃勃地问她爹娘龙凤胎有没有忘记她,李彩凤道:“哎哟哟,他们才多大点子人,几个月不见,连亲爹娘都能忘得差未几,更何况你。”
杏儿登时气鼓鼓:“两个没良心的,回头看我收拾他们!”
李彩凤说:“你百合婶婶原说要与我们一道来,偏给几个孩子绊住。过几个月他们怕才干上路。”
等诏书一发,宋好年身为皇太孙他亲叔叔,自然也要晓得这份旨意,到时候一家子齐上京来为太孙贺,也是美事一桩。
于是柳义和李彩凤安置下来,皇家别院有个利益:样样齐全,他们啥都用不着操心,只用管闺女婚事。
没过两日,太子与太子妃竟上门访问,惊得柳义双膝一软跪在地下,半日没能起来。
好在太子与宋好年生得类似,柳义两口子看他都亲切,没过多久就能正常说话。本来太子在诏书发下前,按照民间礼节,专门来访问亲家,免得他们感到天家强势,担心闺女将来受委屈。
太子肯这样居心,柳义和李彩凤心中那份隐忧自然又往了大半,对着门亲事越发同意起来。
几日后,礼部官员上门宣旨,选柳义与李彩凤之女柳杏辞为皇太孙妃。
不过几个时辰,旨意好似插上翅膀,飞得满天下都晓得。有些人捶胸顿足,恨自家没得着这样好机会,有些人则说:“都说太子大婚时,盛况非常,惋惜我没能遇上,这回可要住在京城,等着看太孙大婚。”
女学那里也得到一道旨意,各处擢拔来的秀女,听凭自愿,愿留在京城为官的可往考官,愿回家的好生送回家中,人人都得一份褒奖。
柳义两口子紧锣密鼓地准备嫁女,又带信给宋好年,托他变卖乡下家产,好给闺女添妆——虽说太孙大婚自有规制,原也用不着外家筹备啥,可他们总要给杏儿准备下压箱底的财物。
杏儿还有小半年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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